华妃终于怕了。
她怕自己倒台,没人为兄长求情,届时年家可真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娘娘——”
颂芝语带哭腔,强忍惊惧劝慰华妃:“皇上爱重娘娘,不会严惩您的。等皇上气消了,您再为大将军求情,一定会没事的。”
“没错!”
华妃重重点头,宛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重复说给自己听:“皇上心中有我,就算我犯再大的错,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舍得很久不见本宫。”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中到底没底。
近些日子皇上接连发作年家党羽,就连哥哥都被贬为杭州将军。
树倒猢狲散,现如今连曹琴默那个贱人都敢跑出来指认自己……不,不对!曹琴默绝没有这个胆子。一定是有人在她背后给她撑腰!
是皇后?还是莞嫔那个贱人?亦或者是其他人?
华妃一路都在盘算是谁要害她,一直到景仁宫,都没找出一个无辜的人。
“皇上,皇后娘娘叫的是臣妾,您和臣妾一起进去怕是不好。届时皇后娘娘若有教导的话,碍于您在,也不好意思说。不如您在外头稍等片刻?”
她不想让顾北知道她的阴暗面。
女人眼皮直颤,顾北瞧了一眼,捏着佛珠挥手,让她自己进去。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
曹琴默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华妃她除了用木薯粉残害温宜、借机嫁祸给莞嫔,还有别的,臣妾没敢说。”
皇后沉着脸,“你就放心大胆的说!今日有本宫在,没人敢动你。”
“是。”
曹琴默擦了擦眼泪,“淳贵人是枉死的!”
一话落,满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