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行吧，你再等我一会儿。”

说是一会儿，时起又工作了好一会儿，结果“弗兰”也没见有任何不耐烦，就这样一直乖乖地等着他，甚至连个哈欠都没打过。

时起：“弗兰，你不困吗？”

“弗兰”摇了摇头：“教父是在为我的成人礼忙碌，您都不困，我怎么会困呢？”

这话说得简直不要太好听，话说，占据别人的身体，性格变化就能这么大吗？祂原本那吊炸天的态度呢？

时起合上桌上的名册：“走吧，去休息。”

“弗兰”乖乖地跟在时起身后，等时起上床后，才钻进了被子里，躺在了床的外侧。

“教父，如果有一天不再当教皇了，你会去做些什么？”祂侧躺着，看着时起突然询问道。

时起也不明白祂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所以有些谨慎地回答道：“我不是说过会陪着你吗？”

“那如果不陪着我，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呢？”祂固执地想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一个与弗兰无关的答案。

时起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会离开这里吧。”他并没有提及自己离开后会去哪。

不过“弗兰”似乎还挺满意的，脸上的表情舒展了几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教父不考虑待在教廷吗？难道是这里的生活不顺心？”

时起：“那倒不是，只是人又何必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困在某个地方呢？”

“弗兰”沉默了，只是眼神却没从时起的脸上移开，片刻后，他又继续问道：“教父想得到永生吗？”

哈？这话给时起整懵了，所以，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试探他有没有动不该动的心思？

时起再次摇头：“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这世间也没什么再值得留恋的东西了，永生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只是来做任务的，如果永生了，他就有点不好脱离这个世界了。

“弗兰”不说话了，维持着面对时起的睡姿，将眼睛闭了起来，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时起也不想管他是不是真睡着了，因为就在“弗兰”闭眼后不久，他也突然困了起来，很快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