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也嚷嚷着非要跟着过去一块送聋老太太,张建设想了想,这个院子暂时没法待人了,只能同意,让她打头在前面走,雨水这个小跟班自然也是跟着。
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这风言风语就没断过,实在是聋老太太身上散发的味道太冲了。
“这家人还真的不孝顺啊,老人都臭了才发现。”
“可不是嘛,再分上点心,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你闻这味,都窜鼻子了。”
“甭说披麻戴孝了,连个白布单子都不给老人盖上,就这么的敞着,不孝顺啊。”
“我知道这老太太,是那边红星轧钢厂家属院的,他们院还是先进四合院呢,就这么对待老人,我呸!”
“你看那大嘴叉子,看着真吓人,这一张嘴能吃一张烙饼了。”
闲言碎语的听得娄晓娥都不敢往前走了,小声的对着张建设说道“建设,要不咱们买块白布给这个老太太盖上?”
“人没死呢。”
“没死就不能盖吗?”
“没听说过。”
“那拿块红布盖上?”
“你还嫌不够吓人的?”
三大爷在边上听贼话,心里那叫一个羡慕,还得是资本家的女儿,对一个不熟悉的老太太都这么上心,还要给买块白布盖上,好人啊!
好在路途不远,在一路的埋怨与鄙视声中,终于又到了这个不靠谱医院。
秃头医生正好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回来,看见一个眼熟的年轻人推着一个板车到了医院大门口,又看见一个眼熟的漂亮姑娘。
这不是给自己塞狗粮那俩货吗?
又看了看板车上的老太太,这不是前两天晕了,送过来的老太太吗?怎么回事?没挺过去,死了?
又看了眼车边上的三大爷三大妈,没治过,不认识。
扫了眼在车尾干呕的两口子,这大嘴叉子够有感觉的啊,嘿,这不是自己包扎的那个大脑袋吗?
秃头不惜的搭理张建设两口子,走到刘海中边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比上次的还纯正,香!
狠狠的吸了两鼻子对着刘海中说道“大脑袋,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拿绳子捆上了?害怕诈尸啊?用不用我把她手脚筋给她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