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看着一大妈脸色好像不太好,使劲的和着盆里的白面。
给雨水使了个眼色,雨水没看明白,正盯着那盘子熏肉流哈喇子呢。
气的张建设都想给她几个脑瓜崩,还是换好布拉吉的娄晓娥看不下去了。
从熏肉盘子里夹出一块带皮肘子,递到雨水嘴边。
“张嘴。”
“哦,真香!”
“一大妈怎么回事?脸色不对啊。”
娄晓娥小声的问道。
雨水倒是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说着。
“还能怎么回事,聋老太太嫌弃早上一大妈给送过去的窝头返潮了。
没了窝头的形状,她老太太吃不下嘴去,还说什么观其行尝其味。
形状不好影响胃口,想让一大妈给重新做。
一大妈一生气,就把那盖垫的趴趴窝头,全都给熬了粥了,估计能够聋老太太喝俩礼拜的。
下午又叫着我去供销社把聋老太太这个月的定量给换了。
全都蒸成窝头,刚给送了过去,一大妈就是心善,还给老太太拿了几个腌萝卜就着吃。
要我说,哼哼。。。晓娥姐,你再给我夹块猪头肉,我要那猪拱嘴,吃着劲道。”
嗯,雨水是个会吃的。
娄晓娥又给雨水夹了块猪鼻子。
“这个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祖宗了?形状不好还不吃?雨水别吧唧嘴!”
“好的,晓娥姐,你都不知道一大妈蒸的窝头有多好。
我端着那个盖垫有一个窝头掉地上了,窝头蹦起老高了,可有弹性了。”
“我买的最次的棒渣子,便宜,棒骨儿掺的多,蒸出来的窝头硬实,抗饿。
这一次做完了半拉月不用给老太太准备饭了,且吃着呢。”
一大妈烙着烙饼,说话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一大妈这是生气了?
几个小年轻相互看了眼,想着被雨水没开口的大榛子崩的只剩下一颗牙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