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给她用药,她以为抓到机会,但在大司命眼皮子底下,他若不想让她死,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陶云倾绝望极了,萧家指望不上,最后的五千旧部请愿也指望不上,她该怎么办。
她张口欲骂大司命,想将他激怒,好一刀了结自己,不必在这人间受苦受罪。
可还不等她开口,嘴里便又被塞了臭烘烘的药布,不多会舌头便麻了,嘴也没了知觉。
她又被重新绑回桩上,任由老鼠蟑螂流窜在她身上,任由双脚浸泡在地面的臭水中。
身上又麻又痒,她只能痛苦地去蹭身后的罪桩。
没有用刑,她却生不如死。
两行泪滑落,在她脸上留下两条痕迹。
城门外的旧部绷紧心神,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头一股怒火滋生,越烧越旺。
让他们在这里等消息,等来的却是唐之威撞梁。
“唐统领是不可能撞梁的,除非是被人逼迫。”
“不错,唐统领胸襟宽广,为了陶老将军的血脉,放弃大好的前程,丢掉安稳的日子,怎么会撞梁。”
撞梁乃懦夫行径,唐之威绝不是懦夫。
守备军的武器已经持在手中,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增援悄然位于后方,一旦他们有所异动,立刻武力制服。
这里是京城,决不允许再出现一次谋逆围城之事。
双方对峙许久,百姓们早就逃回城里,生怕被殃及池鱼。
许晏舟这个枢密使尚不能下榻,皇城司人马不知道在做什么,萧知远这个兵部尚书又一次来到现场,准备主持大局。
守备军统领直隶于皇城司,萧知远指挥不动,五千旧部因他的身份对他多有怨怼,满心不服,但面上不能没有主持大局的人。
说实话,有些尴尬,萧知远是硬着头皮过来的。
出了城,萧知远骑上马,似是以此能增添一些威慑力。
他高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黑压压一片人,却发觉自己的气势压不住。
“不要听风就是雨,还未有定论,你们是要造反吗!”萧知远冷喝一声。
其中一个旧部冷冷说道:“尚书大人可不要污蔑我等,我等是奉大司命之令再次等待消息,手中连武器都没有,你一个造反的帽子压下来,我们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