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细声细气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引得张出尘大怒、大喊一声:“闭嘴。”
而婵儿和侍女一怔后随即捂住嘴,站在门外的丰自武紧绷着脸,而张神医却是哑然一笑。
陈恪却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夫人的怒气爆发出来,伤心劲就该少一些了,我在这里向夫人贺喜了。”
屋里沉寂下来,唯有张出尘急促的喘气声飘荡空中。
沉寂一会陈恪再次出声,“夫人所怀念的只是少时的快乐,那时的你自有父母护着,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可现在没这个条件了。”
“张润代表了你的少年时光,如他一身清白,对你一片痴心,这种美好的时光可能还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他没忌讳,坦然评论张润这个人,而张出尘也一言不发,听他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张润应该清楚你能保护他,在你找他时,就应来张府坦诚一切。”
当他说到这时张出尘出声了,“他身不由己。”
她为张润开脱,而陈恪郑重回道:“这是你想的,不是他想的,而你想的只是你想的。”
这句话让张出尘不再言语,听他继续说道:“事实是在昨晚的劫狱过程中,张润等人表现得异常兴奋,他们本来可以不死的,但身中数创仍力战不休,从中你能想到什么?”
张出尘无语,她看过《北魏》史书,知道大乘教的那场叛乱。
可她并不知道这里的详情,而陈恪知道,沉声说道:“你能想到的是大乘教的那场叛乱,却不知从罂粟中可以提炼出一种毒品,只要长期吸食这种毒品就能让人上瘾。”
“知道上瘾后会怎样?他们不再是人,亲情、爱情、友情全部抛之脑后,给他提供毒品的人才是他的亲爹亲娘。”
“你应该感到很庆幸,张润接到的命令不是杀你,否则你的命早就没了。”
他说得郑重,而屋里、屋外的五个人却听得目瞪口呆,他在说一件很神奇的事。
过了好一会,张出尘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竟然回道:“我是天才。”
随即又说:“这种毒品是从罂粟中提炼出来的,本身带着一股微臭味,吸食之后口腔里发出一股烂苹果的味道,你没闻到这股味道吗?”
听到这句疑问张出尘怒喝:“我和张润说话隔着两米以外,怎会闻到这股气味?”
张出尘解释了,陈恪“哦”一声起身说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以为是你的行为造成张润死亡的,当他吸食毒品并冒充莲蒲的徒弟时,就不会活多长时间了。”
说完这番话他告辞转身出屋,对丰自武低声说道:“丰叔、保密。”
然后转对张神医说道:“罂粟这种东西少用可为药,如不是治病而食之,就是变相的吃毒药,望您警示众人。”
陈恪所言有因,在那个世界,罂粟于唐朝传入中国,考证说是僧人从印度带来的,初为观赏而养殖。
而到北宋时成为食材,寺庙里着名的佛粥就加了罂粟,罂粟汤也很受欢迎,苏轼、陆游这些名人有诗为证,他们吃过佛粥也喝过罂粟汤。
而他来到这里还没见过这种食物,但他不敢保证没有,毕竟他这个穷鬼很少出去吃饭,更不能享受高级的佛粥和罂粟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