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平闻言,眼睛登时瞪起来了,叫道:“表哥,你我不是同一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
李俊峰的脸色都被气青了,这个家伙实在是不识好歹啊!
这个时候,屋内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春平,外面是谁在说话?伯山吗?”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李俊峰连忙行礼道:“姨母,孩儿给姨母问安了。”
老太太连忙说道:“伯山啊,你这孩子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可是有几年没有见过你了!”
李俊峰苦笑道:“姨母,我这是来请春平表弟来了,我的两个朋友想要请表弟出去做事,您也知道他自从与柯总兵闹翻之后,一直在家,这样坐吃山空,总也不是办法,一家老小可是怎么过活?”
张春平气道:“不去,不去!表哥,我坚决不会在进入衙门了!”
“春平!”
老太太厉声道,“你有什么傲气的?你有本事,在前线就给我将捻匪剿平了;你有本事就给我当个提督回来!你做到了吗?文不成,武不就,还有一身的臭脾气,甚至连官职都是继承的你父亲的,不能光大门楣,你对得起你战死沙场的父亲吗?现在你表哥为了你,四处奔波,亲自上门请你,你竟然还拒之门外,你、你想气死我?”
张春平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不再说话。
李俊峰答道:“姨母,姨母莫要动怒,身体要紧,为他一个浑人气到了,犯不上,我们毕竟是至亲,我不帮他,谁来帮他?”
李俊峰向着张春平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春平,还不答应下来,这个差事可是天上掉馅饼,我可是在巡抚衙门为你谋的差使!成为抚台大人的幕僚,可是多少人都抢不到的机会!”
张春平站起身来,答道:“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弟我实在是对朝廷心灰意冷了,满朝没有一个好官,不是只顾着中饱私囊,就是庸庸碌碌之辈,咱们弟兄即便是满腔抱负又怎么样?你在同僚中不也是饱受排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