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太平府程昱一般,在办公的时候,身边都有专门的书佐随时恭候,这些书佐都是亲信,同样嘴巴甚严。
嘴巴不严的人。
也进不了这种地方。
在杨弘看来,今天见董访一面,已经是他纡尊降贵,算是给足了后者面子,屏退左右什么的,后者还没那个资格。
而董访所言的要事。
在杨弘想来,或许这要事,也就是于对方而言,对他来说,或许也就屁大点事儿。
“长史!”
见杨弘不以为意,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的董访,看了看周围的官吏,似下定决心一般,面上满是凝重之色,作揖道:“下官收到密信,称河内郡张杨心向汉室,投效吾府不过是权宜之计,实则其包藏祸心!”
“……”
随着董访话落,大堂内直落可闻,一些官吏神色一紧,在心中急呼道:“吾靠,还真他娘的是大事,老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刷!”
回过神来的杨弘猛地起身,其神色凝重的看着董访,沉声道:“董访留下,其他人尽数退去!”
“诺!”
其它官吏包括侍者闻言,朝杨弘作揖行礼后,纷纷迅速离开大堂。
“董访!”
待众人离去之后,杨弘凝视着董访,面露威严道:“河内张杨与吾主相交甚笃,倘若汝今日所言,乃信口开河,此中罪责,汝可曾知晓?”
张杨的投效。
于大仲府而言,可不是什么小事,毕竟据张杨送来的公文,河内郡光是军民,就足有八十余万。
是个妥妥的大郡和富郡。
况且,张杨与自家主公向来交好,当初前者的投效,整个大仲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怀疑,都认为是理所应当,都觉得是主公英明。
现在董访却告诉他杨弘。
那张杨乃假意投效,实则居心叵测,这让杨弘如何能轻易相信。
“下官愿以性命担保!”
董访闻言后,面上满是大义凛然,沉声道:“此密信乃下官兄长亲笔所书,今兄长于河内郡,任骑都尉一职,兄长与下官素来情同手足,其为人亦老成持重,此事关系重大,兄长若无确凿证据,岂不是拿下官之性命当作儿戏?”
此时董访的心中。
同样是紧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