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吧。”
黄云峰微微俯身,目光柔和地落在林婉茹身上,不经意间,他瞧见林婉茹那粉嫩的嘴角上竟粘着一粒小米饭,恰似白璧微瑕。
他下意识地凑近了些,手指缓缓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捻起那粒米饭。
就在他准备把手缩回来时,林婉茹却似心有灵犀一般,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眸亮晶晶的,宛如藏着璀璨星辰,嘴角噙着促狭的笑,轻声念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粒米也不可以浪费哦。”
说罢,她轻启朱唇,贝齿微露,缓缓将黄云峰指尖那粒米饭含入口中。
这过程中,林婉茹的口齿无可避免地轻轻触碰到黄云峰的手指。
那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让黄云峰的心猛地漏跳一拍,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和旖旎,暧昧的气息悄然蔓延开来。
林婉茹却仿若未觉,眼眸仍是直直地看着黄云峰,那目光里的情愫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眼下医务室中静谧非常,就自己和黄云峰两人,再没有比这更合适表露心意的好时机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自己这副病恹恹地坐在病床上的模样吧。
过了一会儿,黄云峰像是猛地从那缱绻旖旎的氛围中回过神来,耳边仍红得发烫,他缓缓收回手,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感受着还残留着林婉茹唇角的温热与柔软。
林婉茹呢,目光却仍旧像被磁石牢牢吸附一般,紧紧黏在黄云峰身上,那眼神滚烫炽热,似要将他看穿、融化。
她微微扬起下巴,脸颊因激动泛着一抹动人的红晕,轻启朱唇,声线温柔又满含深情:
“云峰,你知道吗?我平日里最钟爱的,便是泰戈尔的《飞鸟与鱼》。”
说着,她目光飘向窗外,似陷入了诗中的意境,字句从她唇间吐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她语调轻缓,每一个字都倾注了无尽情思,独属于文学少女的烂漫天真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念罢,林婉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毕生勇气,目光直直对上黄云峰的双眼,那里面仿若有两簇燃烧的火焰,灼灼逼人:
“云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