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嫣然眉头紧锁，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渗血的胳膊，担忧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们，就说明他们有所依仗。我们现在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我知道危险，”李凌风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坚定丝毫未减，“但我们不能一直躲藏下去。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找到突破口。你想想，孙亚军那边我们也查不出什么，现在连证人都找不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罗嫣然沉默了。李凌风的话不无道理，但她仍然觉得太过冒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一个更周密的计划，不能就这么冲动行事。”

“计划？”李凌风苦笑一声，“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怎么制定计划？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两人陷入了僵局。罗嫣然心烦意乱，她需要一些线索，一些能够帮助他们找到突破口的线索。她猛地想起白天在拍卖行附近看到的一家小画廊，或许那里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出去一趟。”罗嫣然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藏身的小巷。

李凌风想要阻止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罗嫣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一向心思缜密，或许真的能有所发现。

夜色更深了，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罗嫣然来到白天看到的那家小画廊，店门已经紧闭。她试着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小心地打开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她。

“有什么事吗？”老者语气生硬地问道。

罗嫣然说明来意，表示自己是一位艺术爱好者，想了解一些关于近期名画盗窃案的情况。老者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连忙摆手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吧，别再来问我了。”

罗嫣然看出老者的恐惧，她放缓语气，试图打消他的顾虑：“老先生，我知道您害怕，但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这件案子对我很重要，也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

老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别再问我了。我不想惹麻烦。”说完，他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罗嫣然独自站在冷风中。

罗嫣然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老者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说，因为他害怕。这种恐惧，正是盗窃团伙的武器，也是他们最大的依仗。罗嫣然紧紧咬着嘴唇，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该怎么办？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陈杰在哪里。”

罗嫣然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看不清面容。罗嫣然猛地回头，心脏怦怦直跳。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影逐渐清晰，竟是画廊的老者。他佝偻着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决绝。“我知道陈杰在哪里，但他很危险，你们要小心。”

老者的话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罗嫣然前进的方向。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老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城西的废弃工厂，他们经常在那里聚集。”

“谢谢您！”罗嫣然感激地握住老人的手，转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