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奶娘神色有些落寞。
“奴婢叫秋灵,奴婢自己的孩子出生不久后就因为一场风寒没了,奴婢的相公脾气不大好,孩子没了,他就更生气了,也不怎么回家……”
沈殊玉目光锐利,一眼便扫到了她露出袖口的小臂上蜿蜒着两道疤痕,看来她的相公恐怕不止“脾气不好”那么简单。
“你若是没地方去,以后就跟着我帮我好好照看这孩子吧,我绝不会少你工钱。”
“是,多谢夫人。”奶娘低头应下。
说来也巧,她那日又被醉酒的丈夫毒打,逃出家门后正四处乱转,恰好遇到了永安郡王派人私下为小公子寻找奶娘,她实在无处可去便自告奋勇跟着永安郡王府上的下人走了。
“还有,以后我就是这孩子的亲娘,你口风要紧一点,出去不可乱说话。”
“是。”
秋灵只跟了沈殊玉一天便猜到她肯定不是寻常人。
这姑娘谈吐不凡,必定读过不少书的,人看上去虽是文文弱弱,但拎着剑杀人的时候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身旁又有高手环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凡人?
离开京城后,她和孩子曾被带到一处隐秘的屋子里短暂地停留了一天。
这一天她没有见到沈殊玉,同时也被告知不能随意走动,等第二日沈殊玉再次出现后,他们便一路向西走去,鲜少停留。
秋灵猜到他们或许藏着什么秘密,但为求自保,她学会了闭紧嘴巴和眼睛,尽量少说少看,沈殊玉对她这份乖觉很满意。
“你可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一并提出来。”
秋灵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道:“等见到夫人的夫君,他要是问起这孩子,奴婢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你们夫妻二人反目?”
沈殊玉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把怀里的杜鹤鸣都吓了一跳。
沈殊玉赶忙止住笑声,拍了拍他以后又给自己擦眼泪。
“你放心吧,我夫君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他不会为难你的。”
秋灵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