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旁的管事连忙过来点头哈腰的将他肩膀处的尘土拍干净,恭敬道:“小少爷,使不得啊!这些重活,怎么能让您沾手呢,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扒了小的们的皮的。”
“你不说,我不说,这些工人也不说,有谁知道呢!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何都觉得重,明明在我眼里,如盖着的被子一般,轻无所觉。”
“哎呦哎呦,小少爷您这是天生的神力啊!往后不可在人前袒露。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将您绑了去干苦力,那可如何是好。
小的听说,在西山一代,有个劳什子煤矿,就是打了个井,从里面取出来的石头能燃烧,比木炭还好使。
就是需要您这种天生神力的人去做苦工呢!况且您身量比大人娇小,更容易去地底缝隙处劳作,那些人要是知道还有您这么一号人存在,肯定会想方设法将您绑去的!”
“王伯,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些的。”白宣应着,听话的回家了。
而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在码头上干活的工人,还真就有个叫金大仓的,动了这个心思。
大半月前,不良地主房富贵表面雇他上工干活,开的工钱十分可观,实际上在他吃饭的碗上抹了油,他干了一上午活计,本就又累又饿。
一个不留神,碗没端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就此被那姓房的地主赖上了,说那是什么景德镇的白瓷,一套价值百两,他打碎了一个,那剩下的不成一整套,就全都废了。
要他拿土地抵债。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房地主一开始打的就是他家土地的主意。
好说歹说,房地主跟他达成协议,留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凑齐十两银子,补上那一只碗的价钱,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如若不然,他家的十亩良田就要尽数赔给房财主,当做那套瓷器的补偿。
可恨他明明知道这是房财主下的套,却因为人微言轻,投诉无门,只能应承下来。
只是,在这白家的码头辛辛苦苦干了大半个月,每日只能挣二十文。
再这样下去,一个月是绝对凑不够十两银子的。
想到那十亩地是家里传下来的,一家二十口人,全靠那几亩地吃饭呢!
咬了咬牙,在他下工之后,拿着白家今日给他的二十文钱,买了一包蒙汗药。
蒙汗药贵,二十文其实只能买一点点,然而对付一个五岁的孩子却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