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楼遥望天眼下极速上升的热气球，放声大笑，不怕段凡生再节外生枝，这种距离的攻击，极大程度消耗精神力量，他再挥霍五次，只怕很快就可以找个凉快点的树底下躺着等段重楼晚点替自己收尸。

“重楼！”

段凡生极速闪到段重楼身后，此时的段重楼早已了无牵挂，反正段小染能离开，反正段凡生这种级别无法上去追杀她，死就死了，活着一天痛苦一天，这些年要不是放不下妹妹，他早就想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死很可怕吗？不，没有看见任何阳光而苟延残喘地活着，才最可怕，为了妹妹，他亲手杀死四个无辜的新郎，还有一个行走在迷失森林的一个女人也因为怕连累到他妹妹而被他杀死，为了妹妹不被父亲为难，愿意主动离开段府，并且接受对方的要求，去迷失森林守住一个缺口，这么多年，尤其是这半年来，他觉得太累，太累了，妹妹这一走，自己彻底成为孤家寡人，活着，死了，也无所谓了。

“重楼小心！”

“稳婆！”

段重楼一个激灵，侧身试图躲避，对于稳婆，他还是有着感激之情，明里暗里多次帮助兄妹俩，后面直接把妹妹收入大宅照顾，如果自己轻易放弃了，那么段凡生杀死自己之后很快就会对她痛下杀手，这结局，绝对不是妹妹所期盼的。

“躲不了吧！”

段重楼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的脚腕被段凡生大手抓住，整个人失去重心摔了个狗啃屎。

“冻土！”

段凡生手里结冰，冰霜迅速蔓延到对方膝盖，段重楼立即以精神力量隔绝寒气的蔓延，而段凡生抓着脚腕不放，发力把对方高高举起然后打算重重砸下去，这一招实施成功，对方不死也得只剩半口气。

“嘶——”

就在生死一线之际，段重楼大腿一扭，自断一腿滚落一旁，等段凡生感觉手里一轻，再转脸看过去，只见双眼依旧留着血泪的段重楼单腿站立，嘴角仍然弯起自信的微笑。

“是不是傻了？你不会觉得单腿也能收拾我吧？”

“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段重楼单腿发力，五米距离一步而至。

“喝！”

段凡生张口一个凌冽的寒冬，空中的段重楼左手摊开抵御，虽然寒风并未能使他偏移进攻的路线，但是他的左手掌被冻结，段凡生大手一抓，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