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药酒的入口没有普通白酒的辛辣,但终究还是四十五度的白酒。谷诗知道这个酒的力道,浅浅喝了几盅,二两左右,就有点晕晕乎乎。黄爱琼第一次喝,入口过后以为就是红酒的水平,在友味酿酒厂的两个厂长和轻工局梅局长的陪敬下,一口一酒盅,一个人喝了半瓶,饭没吃完,就一头扎在了桌上。
谷诗看着已经打着鼾声的黄爱琼,只能把计划在饭后准备和友味谈具体合作,推迟到了第二天。
然后把黄爱琼搀回了招待所房间。黄爱琼断断续续吐了三次,到了晚上近九点钟,才清醒过来。
房间里亮着夜灯,谷诗在暗光的灯光下奋笔疾书。
黄爱琼走了过去,给谷诗披了一件外套:“谷总,你还没休息?”
谷诗没抬头:“写点计划书。”
黄爱琼朝着谷诗写的内容瞥了一眼,是关于保健药酒的,虽然认可了保健药酒的味道,可内心还是对药酒不屑一顾,说:“对不起,谷总。我只觉得那个保健药酒喝着味道不错,但忘记了它也是四十多度的烈酒,在饭桌上给你丢了人,还让你照顾我一下午。”
“黄姐,客气了。这一段时间你没少照顾我,我偶尔这么照顾你一次,也是应该。”
“谷总,我说一句,你要是想进攻酒行业,完全可以利用我们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便利性,进口红酒在国内销售。这种保健药酒,就算为了调的再怎么好喝,可终究还是一堆植物的根、茎、草、果和动物尸体等堆杂而成,成不了高端,而且饭桌上酿酒厂厂长对药酒功效的描述,我觉得像是一种吹嘘和欺骗。”
谷诗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说:“这几年国家对外开放了许多,国外的洋酒也开始进入国内,但终究还是距离普通人太远。在普通国人眼里,高端就代表遥远,而融入传统药材的保健药酒,更接近国人的地气。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张店乡的酒厂。”
谷诗起身,穿上了衣服,拿起桌上的纸张离去,黄爱琼送到了门外,然后折回屋喝了一杯热水,披上了外套,走出了房间。
县府招待所只有部分套间才有专用电话,谷诗的房间是套间,可以直接打电话。而黄爱琼的房间是普间,想要打电话只能到大厅,有专门提供给客人使用的公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