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灵极往知来的能力确登峰造极，她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战胜我，布下如此大的局，给她的孩子留下如此多的助力。可那又如何，我也曾有极往知来之力，我给自己预知的结果，乃是倾覆三界！”

莫炎成竹在胸，心情大好，将大致的事情都告知了顾兰月，顾兰月今日死期已至，他并不担心。

果不其然，顾兰月闻言面色惨白地如同死人一般，整个人几乎站都站不稳。

她等候多年，难道真的亲手将救世之星送上了死路吗？

不对，不对，有哪里不对。

“不，不是的，圣女曾有言，预知并非已定。不然你怎会如此忌惮顾清影吗？大千世界，变数万千，圣女预知的是一个结果，而你也预知的也是一个结果，然而你焉知结果之后的结果你是否已预知呢？”

“变数？”顾兰月的话踩在了莫炎的痛点。

不错，当初他的确是对今时之事有所预感，但是一系列的事情发展下来之后，大方向虽然没有改变，但是有许多事却是不一样了。

“现在站在顾清影身边的人，不就不是琅琊宗的那位公子了吗？”顾兰月已经想通，坐在地上朗声笑了起来，“莫炎啊莫炎，变数已生，结果究竟如何犹未可知，你是在自欺欺人。”

“呵，我改主意了。”莫炎敛了脸上的笑意，吩咐身后的人，“将她修为废去，囚在水牢之中。”

“你……”

“顾兰月，你就在水牢等着，等我天魔一族统领人间，我要让你看看，我的预知没有错！”

顾兰月的身上被锁上冰冷沉重的锁链，废去修为投入了那不见天日的水牢之中。

她心中的光并没有熄灭，她期待着有一天九灵圣女能够将天魔的黑暗在人间驱逐。

“兰月…兰月！”顾清影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发丝因为满头的冷汗而沾在了皮肤上，她有些无助地坐着，将头埋在膝盖之间。

这两日发生的事一重接着一重，她身心俱疲。

“醒了？”蓝月歌听到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嗯，我们在哪里？”

蓝月歌见顾清影脸色不大好，拿了块帕子沾了水，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们在乾陵附近的一个小镇里。”

“乾陵？”听到熟悉的地名，顾清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嗯，附近都不太太平，这里依靠乾陵而生，反而得了些许宁静。”蓝月歌大致将打探到的消息与顾清影共享。

“兰月让我们去寻仙域，我好像有些头绪。”顾清影起身，将床铺清理出来，从乾坤袋中取出了所有的天书。

沐月宗一战后，她手上已有七本天书，刚才她还意外发现身上还有一本天书，应该是顾兰月刚刚在他们进入如梦幻境后放在她身上的。

“我记得，天书内有地图，记载了如何前往仙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