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华丽青年闻言回道:“大兄虽非嫡子,但也是袁门所出。如此折节下交,有辱门庭不说,亦有结党营私之嫌。”
袁绍怒道:“袁公路,休要污蔑于我!”
袁术冷笑道:“袁本初,莫非被吾言中心虚乎?”
“够了!”
见袁隗说话,二人顿时缄默不语。
袁隗看着二人有些头疼,袁绍为长子,袁术为嫡子,皆是袁氏未来的中流砥柱,可偏偏这二人争斗不已,不能兄友弟恭。
“本初啊,叔父今日上朝。闻听中常侍赵忠曰:‘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为’,此后汝之行事需慎之又慎。”
见袁隗敲打自己,袁绍只得应付道:“谨遵叔父教诲!”心中却不以为然:清流党人皆有才有德之人,若蒙追捕绞杀,实在不该;我若见之,当助其逃亡、好生庇佑!
袁隗一眼看破袁绍心思,就要劝解:“本初啊,汝可知……”
恰此时,管家叩门而入:“家主,京师诸多世家豪门有要事相商。”说罢,递上信简。
袁隗接过信简,只是草草读了几句,瞳孔就变了数变。
“好,老夫依约而往!”
同一天内,洛阳内司马家、杨家、王家也都收到了相同的邀约。
而返回的左丰正在滔滔不绝的汇报这趟黄县之旅。
“夏凡敢不应诏?”刘宏说这话时,早已面色铁青。
左丰赶忙回答:“夏流萤此人,孝名黄县皆知,曾叹曰‘忠孝不能两全’,其欲先养祖母,再报效陛下。以吾观之,其祖母已时日无多,最多三五年,便会归天,届时夏流萤将亲往陛下面前请罪。另,此人附上《陈情表》一文,还请陛下圣阅!”
“念!”刘宏闻言气色稍缓。
左丰清清嗓子,开始念读:“臣以险衅,夙遭闵凶……”
随着左丰的声音,刘宏戾气全消,心中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在继位大统之前,他是世袭的解渎亭侯。虽有爵位在身,但生活并不宽裕,毕竟刘姓子孙太过庞大,不是所有人都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