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岔,让为兄也说说心里话,你可知当年我在辽东立下战功,得升右领军中郎将时我薛家是何等的荣耀?可惜自那以后我就成了守家的猪犬一般,日日镇守在玄武门,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呐,那三年正是为兄当打的年纪,活活耗在那地方虚度了光阴,我就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将我擢升又弃而不用。”
崔尧摸摸鼻子,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觉得你有领军之才,不想让你只是做一员勇将呢?磨磨性子,好去往将帅的方向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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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摆摆手:“也不是没人对我这么说过,可为兄这心里抓心挠肝的,没个安稳的着落,那种滋味实不足与外人道也!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陇右轮训的机会,谁曾想又被陛下拿住错处,一撸到底,又成了守门的士卒
若不是兄弟你这次将我捞出来,说不得我这一辈就这么蹉跎了。”
崔尧觉得此人被磋磨的有些太过了,心态都有问题了。于是好心的说道:“其实就是我不把你要过来,你也在出征的名单里,薛兄这武艺在这一茬的将官中是拔尖的,是万万不会埋没的。”
薛礼笑道:“你这人,做了好事怎么还受不得报答呢?不用宽慰我,我自知若是没有你,恐怕我再难有出头之日,你就别谦虚了。”
这怎么说真话还没人信呢,你要非这么说,这个恩情我就愧领了。崔尧总觉得自己好像坏了抢了别人的安排。他隐约觉得真相应该是:帝国交接之时,必然会有一些人被贬斥,然后等新领导上位以后再擢升,以此将上一代领导的爱将团结在自己周围。
至于这厮是不是岳父留给太子的班底,崔尧说不好,可在原来的历史中,薛礼薛仁贵可真就是在李治一朝才大放异彩的。
“自家人说什么外道话,我也是觉得你与我投缘,才拉上一把的,薛兄不用时时挂在嘴边,心里记得就行了!等以后风光无限的时候,别忘了自家兄弟就是。”
薛礼抱拳道:“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岂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借你吉言,若我真的飞黄腾达了,必定忘不了今日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