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先不搭话,伸头向探马众的身后看去,呃……果不其然是几个人血葫芦,看着还兀自挣扎的样子,应该还有口气在。
崔尧问道:“后边的这几位是?尔等顺道做的买卖?”
一个中年汉子挺身而出道:“大当家的可是看扁弟兄们了,我等自从奉了小将军做了大当家,那自是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了。我等又怎会在行军途中做什么买卖?若是怕丢下了手艺,那自是等大当家交卸了差事以后再偶尔耍子一番就是,断不会误了大当家的正事。”
周边的马匪都连连点头,觉得张大头这话说的熨帖极了,真不愧是喝过两天墨水的正经汉子,这话一听就是良人所说,不是其他腌臜货能云出来的。
那汉子继续说道:“我等拜过各处山头之后,谨记陈当家的吩咐,去黄风岭慰问了一番,见的那里的姐妹生意颇为红火,我等也凑趣去壮了壮声势,岂料就在我等交过拜山钱之后,就发现了那边厢藏了这几个货色。
我等爽……本待离去,就听的隔壁有人低声交谈,江湖规矩,有白嫖的消息不听白听。我等拿出听筒仔细……”
陈枫打断道:“在楼子里听墙根就直说,不用显摆了,直接说事就行,遮掩个屁,还壮声势!拜山钱!不就是照顾柳娘她们的生意吗?小词儿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呸!败类。”
张大头摸摸脑袋,有些搞不清状况,你陈枫去不成,就把弟兄们的好去处卖了?还败类?老子头次去的时候,连门都摸不着,也不知道哪个畜生偷他老子的钱领弟兄们去开荤的,老子当年才十一!
“陈当家的说的是,那老张就长话短说,这几个货色说是什么卢家的人,几人乃是卢家的探马,专程在这周围搜索押运军的行踪,若是只这些也就罢了,押运的兵丁那么多,谁知道他们找谁?
可好死不死的一个夯货竟说是着重找一个姓崔的游记将军,还特别指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某家合计了一番,越想越觉得这些货色是来找大当家的麻烦的。
于是我等离了黄风岭以后,就守在出入的隘口处等了半天,这些个货没想到还挺能耍哈,足足比老子多玩了三个时辰,也不知道是不是手口并用,硬磨时间……”
崔尧耐着性子听着,听到这里打断道:“我还没成年,这些东西我自是听不懂,可以略过去讲重点!还有我昨日私底下看过了,已经长了两根了,说的未必是我。”
众人齐齐夸赞起来,什么才八岁就雄风初现,天赋异禀的一些屁话不要钱的涌了出来。
老张拍完粗劣的马屁后,才接着说道:“我等做这些事自然轻车熟路,这些个货色哪是咱们的对手?于是我等草草逼问了一番,得知事态严重,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说罢,回身踢踢拖在最前面的一人道:“我等特意留了活口,留待大当家的亲自审问,喏~这个就是领头的,起来!起来!问你话呢?
呃,无妨,这个没气了,还有几个哩,总有身子骨硬实点的,刚才我在马上还看见喘气呢,怎么这般不经事?想必在那山里一定是磨了时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