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长夜过去,几方势力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卢十一凝重的看着空旷的马厩,身旁是排满的一长串的死尸,陷入了沉思。
“大人,马厩四周的守卫全是被一击毙命,因为天冷的缘故,厚裳还未下发齐备,酒水还算充足,所以弟兄们都有晚上喝两口的习惯,想必是这些人巡逻的时候也不曾醒酒的缘故,所以才被贼人的手吧?”
卢十一反问到:“难道所有人都喝醉了?你蒙鬼呢?这分明是精锐斥候所为!你还贼人贼人的叫上了?”
那手下为难的说道:“可木桩上留的字条就是‘山南马帮马匹紧缺,特来借些马匹以备他用,尔后定有厚报。’人家还怪礼貌的,只是手段有些狠辣。”
卢十一骂道:“人家说是你爹就真是你爹了?没看懂人家是在逗傻子玩吗?他娘的,八千人的队伍,竟然一夜之间被人偷干净了马匹,尔等还有脸在此为自己开脱?废物,都是废物。”
李敢忧愁的看着一地尸体,他倒是不怎么心疼,反正自家也没出几匹马,骑兵都是卢、郑、崔家的。他心忧乃是自己这帮人明显是被人盯上了,可对头是谁却一无所知。
李无忧安抚道:“事已至此,再说那些也无用,我等此地的据点已经曝露,也没了马匹,不若我等还是速速离开吧,早日寻到崔尧做了正事才是要紧。
我总觉得好像咱们得计划似乎曝露了,夜长梦多,还是早日行动吧。”
卢十一抓抓脑袋,气愤道:“可是去哪找崔尧呢?派出去得斥候呢?怎么一千多斥候撒出去,不见一个人回返呢?难不成还都迷路了?”
郑老六也疑惑道:“就是啊,那一千多号人,就算是走小路也该摸索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是不见人回返?”
“不能等了,出兵,兵分三路,官道不守了,等了这么多天了,若是崔尧当真走官道,早就该来了,再等下去真要出岔子了,分兵吧。”卢十一做出了建议。
崔实与李敢互相看了一眼,轻微点了点头,二人今早在马匹丢失以后,就躲在一旁说了会小话,此时自然有了些默契。
“那我与李敢一路吧,我两家人手最少,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崔实率先发表了意见。
郑老六也说道:“那我就与李无忧一路吧,我两家磨合的时间最长,眼下又都是步卒,定能发挥出战力。”
卢十一气笑了:“谁现在不是步卒?老子帐下现在就老子自己有一匹马,尔等让我单独行军?他妈的要是老子碰上崔尧的私军,到底谁杀谁呢?”
李敢劝解道:“你人多呀,眼下五家合起来才八千人,单你卢家一方势力就有两千出头,我与崔实加起来也就比你多上四五百,如此分兵已经是最优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