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粗暴地印上去的一瞬间,裴想容也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江临放下心防的呢?
但她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就像潺潺流水,势必会从地势高的一侧流向地势低的方向,而她在和江临的逐步接触中越发习惯了这人给自己带来的乐趣。
他的才华吸引了她好奇的视线,而这个讨厌的家伙的种种举措越发加深了她对他的印象。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一点点的积累逐步消解她的心防,但还没到彻底推开大门的那步。
偏偏胃癌晚期这个消息打乱了她的一切想法计划。
她只知道自己在听到江临得了胃癌晚期之后,脑子一片空白,想到的只有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他对自己的了如指掌。
这种做出任何事好似都会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都能被对方明白真意的感觉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她意识到,自己恐怕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习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