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真是上周国派来的,被我们委以重任,后果不堪设想。”
虞尚书说道:“事实证明,那只是上周国的反间计,他们就是要我们把陆随风给杀了,我们若真的那么干,简直就蠢到家了。”
卢相国问道:“你说谁蠢呢,我告诉你,关于他是不是陆家村的人,这一点,本相国至今都还有所怀疑。”
“咳咳……”
国王陛下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天昏地暗。
等咳嗽平息,他拿开捂嘴的手,手心沾着鲜红的血。
两位大臣急忙起身:“陛下……”
国王陛下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你俩怎么又吵上了,算了,朕不问你们了,总是找你们来商量,总是什么事都干不成,你们啊,太让朕失望了。”
两人垂首:“陛下……”
国王陛下说道:“陆随风在宝城做的一切,可能就是要向本王证明,先贤的学说是正确的,所以,他也一定在等待本王的召唤。”
卢相国说道:“陛下,他若想为国效力,直接来迎州城求见陛下就是,就凭他是先贤弟子,陛下一定会给他机会的,又何必先要去宝城展示能力呢?”
国王陛下说道:“相国啊,你还年轻,四十多岁,先贤当年失望的离开迎州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虞尚书接过话去:“陛下,微臣已经出世了,先贤离开迎州城的时候,微臣已经三岁了。”
国王陛下又说道:“先贤辅佐我朝的时候,本王还是太子,父王那时候在位。”
“一开始,父王很信任他,让他尽力发展。”
“但数年之后,先贤的变革触及了许多人的利益。”
“于是,说他坏话的人便越来越多,那些不好的话,父王听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所以后来,父王便逐渐的收回权力,不让先贤管那么多了,先贤也就逐渐施展不开拳脚了。”
“唉,一开始,先贤还是尽最大努力去争取父王的支持,在迎州城整整待了十年。”
“但后来,他对父王失望了,便不辞而别,从此音讯全无。”
“你俩说,可惜不可惜?”
两位重臣点头:“可惜。”
国王陛下说道:“所以,如今先贤的弟子出山,他吸取了先贤的教训。”
“他不直接来迎州城找本王,而是先去了阳山县,在那里崭露头角,在那小地方先证明给本王看。”
“若本王认可,便用他,若本王不认可,也免得他重蹈先贤当年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