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灭人满门,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置江湖道义于不顾,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李相夷已经死了!”李莲花截断乔婉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与悲哀,“李相夷已经死了。那个侠肝义胆的李相夷已经死了,死在了东海,死在了爱人相欺、兄弟离心、至亲算计中。你要怎样让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去遵循你的江湖道义?”
乔婉娩只觉“砰”一下被人掀翻在地,声音颤抖:“你在怪我?”
李莲花从屋顶飘然落下,站在乔婉娩面前:“怪不怪你,你要去问那个死在东海的李相夷,而不是问我。我现在只是角丽谯的夫君。”
乔婉娩心中酸涩,仿佛整颗心被置于烈火之上炙烤,难受至极。
何仙儿见李莲花肃杀之气,心中惧怕,躲在乔婉娩身后,怯生生地呼道:“乔姐姐……”
李莲花眉峰一扫,双眼如寒冰般射向何仙儿,吓得何仙儿浑身一颤。
乔婉娩收起心中的情绪,转过头,给何仙儿一个安抚的眼神,满脸痛苦地看向李莲花,“非要如此吗?”
李莲花死死地盯着何仙儿,薄唇轻启,声音冰冷,不容置疑:“让开!”
望着李莲花阴狠的模样,乔婉娩终是狠下心肠,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相……李先生,角丽谯变成这样皆因你而起,你又何必迁怒无辜?”
李莲花身形一顿,脸上满是痛楚,“没错,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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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他眼神一凛,一一看向院中众人,满是狠绝:“事情因我而起,而她们则是包藏祸心、蓄意加害,我定要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可知道角丽谯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李莲花转头看向乔婉娩,惊疑道:“你知道?”
闻言,一旁的大长老脸上也快速地闪过一抹惊讶。
“一个月前,我们刚离开南疆,便接到了小慵爷爷的飞鸽传书。信上说,五毒教的换血大法之所以被视为邪术,是因为它需以命换命。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去而复返,想将真相告知于你。然而,刚到阿坝寨,我们便遭人暗算昏迷。醒来时,已身处五毒教的地牢之中。”
“所以,李先生,请你冷静些。李夫人不告诉你,或许就是怕你不肯医治。如今事已至此,我们应是设法请仙儿她们相助,看是否还有解救之法,而非像现在这样,滥杀无辜。”
乔婉娩转而对苏小慵吩咐道:“小慵,信。”
被李莲花冷峻气势震慑得愣在一旁的苏小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张薄纸,递到李莲花手中:“李大哥,乔姐姐没有骗你,信在这里,你自己看。”
李莲花捏着那张薄薄的白纸,目光凝滞在“以命换命”这四个字之上,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灵魂般,呆立当场,口中不住的呢喃:“以命换命?以命换命!……”
这四个字在他舌尖反复咀嚼,哽咽在喉,难以吞咽,一股无边的痛惜与苦涩从唇边蔓延开来,比世间任何苦药都要浓烈。
怎会这样?
阿谯,你为什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