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喇摩院后,韩立发现四周墙壁虽然略显破败,但却佛光弥漫,一些上古碑文上刻满了古老的经文,显得颇为不凡。
喇摩法师引领他们两人来到一间静室,室内茶香袅袅,虽只有几张木制座椅和蒲团,但却异常干净整洁,明显是经常打扫。
“我观二位施主风尘仆仆,气息驳杂,深夜造访定是有所求吧?”
喇摩法师浑浊的目光,闪烁着淡淡金光,平和地问道。
韩立犹豫了一下,说道:
“前辈不愧是得道高僧,晚辈佩服。”
“实不相瞒,我二人因为某些缘故,眼下正被魔道追杀,故而想要翻越天柱山,前往南海之境,避此凶劫。”
“听闻大师对天柱山颇有了解,这才深夜造访,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喇摩法师先是微微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看的两人一头雾水。
“怎么,大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甘如霜顿了顿,缓缓开口说道。
“天柱山,本是我佛门圣山,却在千百年前遭逢变故,衍生出大量阴灵魔气,历代天竺圣地圣僧为了不让邪魔之气蔓延,为祸苍生,前赴后继,这也导致我天竺圣地日益凋零。”
“数百年前,我天竺最后一位元婴大法士进山镇压邪祟,至此再未现身过,从那以后,有关天柱山邪祟的事,也是渐渐淡去。”
“却不料,二十年前,本该彻底消失无踪的邪祟之物再现。老夫惭愧,作为喇摩院最后的主持,枯坐百余年也未能踏入金华大凝之境,恐无力对抗邪祟,却又不忍天竺城百姓生灵涂炭。”
“故而这才主持搬迁仪式,打算自东而行,绕过天柱山,将天竺城迁移到南海之滨。”
喇摩法师叹息一声,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由来。
听到这话,甘如霜心中动容。
带领百姓向东迁徙数十万里,越过天柱山,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换作其它修仙者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喇摩院僧众却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是何等的心系苍生?
“如此说来,要想翻过这天柱山,是绝无可能了?”
韩立眉头微皱,缓缓开口说道。
“也不尽然,若是能有高僧舍利护持,亦可震慑邪祟之物,翻越这天柱山脉。”
“只是我喇摩院传承断代已久,现如今院内也仅有一枚金华大凝的高僧舍利而已!”
喇摩法师叹息一声,说道。
“既如此,那晚辈就不过多叨扰了,就此告辞!”
韩立缓缓站起身,冲面前的喇摩法师行了一礼,说道。
他虽然很想得到这舍利子,但这是喇摩院唯一的镇院之宝,他怎能夺人所爱,不顾城中百姓安危?
韩立转身欲走,喇摩法师却叫住了他。
“施主请留步,老衲观你二人身上灵气纯正,虽非佛门子弟却有一颗向善之心。”
“留下舍利子的高僧坐化前曾说过,若是有人来求,尽管让他们来便是,若是谁能参悟那位高僧坐化前所留壁画诗句,谁便能拿走这枚舍利。”
“只可惜,近百年来,却无一人能参悟其中玄妙。”
韩立闻言停下了脚步。
喇摩法师接着说:
“其实老衲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这些佛门谏言太过深奥玄妙,非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得。”
“老衲资质愚笨,修行百余年也仅仅参悟了些许皮毛,若是施主真能真能有所悟,说不定能解开这天柱山的谜团,也算是间接帮了我天竺圣地。”
韩立沉思片刻,抱拳说道:
“既然大师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喇摩法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既如此,还请两位施主跟我来吧!”
喇摩法师带着韩立和甘如霜来到一处偏殿,墙上满是一幅巨大的壁画,画中的人物似佛非佛,周围云雾缭绕间有着许多看不懂的符文与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