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恍惚,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这个夜还很漫长,我不想太早回幸福巷,那座比我还孤独的院落,会将我假装坚强的外衣扒的连裤衩都不剩。
但我好像只能回幸福巷,因为除了幸福巷,我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在司机不耐烦的目光中,我终于沉沉的说出了“幸福巷”三个字。
西安今晚的交通状况好的出奇,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司机师傅便已经将车停到了那棵银杏树下。
我下了车,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着,却无意间瞥见,距离幸福巷口约两百米,一间名叫“时光胶囊”的照相馆,那盏灭了快半年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他回来了?
带着一丝期待,我来到照相馆门前,推开门,只见一名长发垂肩的女子坐在前台,翻看着相册。
我俩同时开口问道:“你是?”
因为这间照相馆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他叫褚健,一个年龄跟我相仿,蓄着胡子,留着长发,身高一米九的大老爷们,但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我不禁有些好奇。
我俩又都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女子问道:“你认识褚健?”
我回道:“认识,我们是朋友。”
褚健五年前在这开了间照相馆,但他的照相馆是随机营业的,他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