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塌方之际,他幸得顾南殇的其部下及时救助,才得以保住性命。
他不仅为简凭寻来了名医,不惜花费重金买药,直至其情况稍有稳定,才把他送到池乐。
“习之,顾南殇此人,虽算不得是个心慈之人,倒也是有几分担当,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当初看走了眼。”
简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爹爹大概早就知道了在锦越顶着沈青轩的名字的人是顾南殇了。
“可惜,为父不能亲自登门致谢,你若得了机会替爹爹备份厚礼送去雍王府,总是我们姓简的欠了他的一份恩情。”
简凭一向恩怨分明,顾成仓要杀他,自然不会牵连到对他有救命之恩的顾南殇的身上,想了想,简凭又接着问道,“他应该也回来了吧?”
“爹爹,放心,我会做的。”简直闻言耳根有些发烫,报恩报的自己都要成为雍王妃了,不知道爹爹知道后不会生气?
简凭并未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他沉浸在回忆与感慨之中,继续说道:“雍王府的势力庞大,顾南殇能在北沧的朝堂站稳脚跟,确非池中之物。你与他相交,定要小心谨慎,莫让恩情蒙蔽了双眼,失了分寸。”
简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可惜爹爹提醒的已经太晚了,他与顾南殇之间……早已经没法分开了,早已非单纯的救命之恩所能的概括的。
他不愿离开顾南殇,除非将来顾南殇先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否则他绝不放手。
只是……简直看了眼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父亲,还是忍住了,没把自己与顾南殇之间的纠缠告诉简凭。
他想着等母亲来了池乐再跟父亲坦白,这样有母亲在身边,爹爹应该容易接受一些。
“爹爹,您放心,孩儿自有分寸。”简直的话,让简凭稍感宽慰。
简凭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简直的肩膀:“好,你能这样想,为父就放心了。咱们简家虽不比从前,但骨子里的傲气不能丢,更不能因为权势而迷失自我。”
简直犹豫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爹爹知道自己委身顾南殇之下,会不会气的不认这个儿子?
若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爹爹他不想离开,可顾南殇他也不舍得离开 。
简凭话题一转,又询问起简直在锦越的生活,简直一一作答。
将简凭离开后的几年里南宁发生的一切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