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后,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唯有荀奕露出敬佩的眼神,继而有些恍惚。
“荀少傅,你来跟大家解释下为何进攻荥阳吧。”司马遹直接点起了荀奕的名。
荀奕站起身,指着大厅里的一张作战地图道:“朝廷知道咱们起兵后,肯定也会认为咱们会从阳城直驱洛阳。朝廷之兵不需要临时招募,可以在第一时间出兵。如此一来,我们是不可能在朝廷出兵前兵临洛阳,很有可能在阳城附近相遇,一旦野战,咱们很难取胜。”
岂止是很难取胜,司马遹根本不抱任何获胜的希望,这也是之前司马遹寝食难安的原因。
“如果咱们在长社北上荥阳后,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荥阳,再从成皋西进。此时,朝廷军队可能已经到了许昌,一时不知咱们的动向,咱们就有可能趁这个机会兵临洛阳。”荀奕继续道。
听到这里,众人都若有所思,有几人还露出一丝喜色。司马遹接过话头道:“荀太保曾在荥阳担任太守,最熟悉荥阳的情况,这也是本宫选择攻打荥阳的原因之一。”
荀组点头道:“荥阳将佐很多都是臣一手提拔起来的,只要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以兵不血刃占领荥阳。攻下荥阳后,咱们顺便控制敖仓,不仅可以拥有充足的粮草,还可以控制前往洛阳的漕运,让洛阳陷入缺粮的恐慌之境。”
“太傅言之有理,控制了荥阳咱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岂非好过在阳城和朝廷军队硬拼?”司马遹微笑道。一旦荥阳沦陷,局势就变得很微妙,生变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
“殿下神机妙算,臣等莫及也。”众人都站起身真心赞美道。
“诸位,兹事体大,咱们的行动一定要保密,除了这大厅的人,不得告诉任何人。为了出其不意,咱们吃过午饭后就出发,务必在今天晚上抵达长社,然后在那里休整一夜,明天早上直扑荥阳。”司马遹站起身道。
“臣等遵命。”众人齐声道,然后各自安排事宜,一时间忙得鸡飞狗跳。
这时,整个大厅里只剩下荀奕和荀绰,荀奕不仅是少傅,还被司马遹指定为协理机要,相当于司马遹的办公室主任,荀绰则是秘书,他们当然要留在司马遹身边。
“请殿下恕罪,臣去年不该置殿下安危于不顾自请外出。”荀奕跪倒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