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司马允补充道:“皇上亲自颁诏。”
“哈哈。”司马遹也先一阵大笑道:“淮南王年纪不小了,为何竟如此天真呢?这真是皇上的意思吗?谁不知我父皇乃贾氏的提线木偶?这不过是贾氏想让你替她卖命啊。”
司马允脸色一沉道:“不要在这里徒费唇舌了。本王只知道诏书上有皇帝之印,正如废你为庶人时也有皇帝之印。只要晋室天下还在,本王就是皇太弟,你就是一个庶人。”
平心而论,司马允的话一点都没错,只要天下还承认司马衷是皇帝,那么从他手里出来的片言只语都是圣旨,拥有无可置疑的法律效力。怪不得大家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真香啊。
“淮南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汝南王、楚王是怎么死的。本宫是真的担心淮南王会成为下一个楚王啊。”司马遹假装叹息道。
“你的话太多了!”司马允恼羞成怒道:“本王相信,成败都是由拳头决定的。你现在应该想一想能不能活过今天!将士们,封侯拜将的机会到了!”
一声令下,司马允先派出麾下一半兵力,也就是一万骑兵投入战场。而司马遹总共才只有一万骑兵,只能全部投入战场,自己只带领几个人在背后擂鼓助威。
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为了各自的主子拼尽全力。相比之下,司马遹麾下的战斗力要远逊于司马允,但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拼命硬抗,虽落入下风,却没有崩溃之势。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司马允一声冷笑,将剩下的一万骑兵分成两个部分,向司马遹阵营后方移动。时刻关注司马允动向的司马遹看到后,心呼不妙,这是要将自己整个吃下啊,他来不及多想,一面鸣金,一面下令道:“全军撤退,不要恋战。”
义军本就是在勉力支撑,听到撤退的命令后,瞬间士气全无,成了一面倒的局势。
糟糕,撤退也是有学问的,像这样杂乱无章的撤退,伤亡太重了,司马遹根本承受不起。
正当司马遹束手无策时,田徽策马赶到他身边,禀报道:“殿下快走,末将殿后。”
田徽虽称不上良将,却是一位宿将,况且麾下约有一千最为精锐的骑兵,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他若殿后,必能为大部队撤退争取时间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