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甘心啊。”司马虓垂头丧气道:“咱们起兵至今,奔波数百里,却未能取得一场大胜。”
“对咱们来说,没有惨败就是胜利。况且,我们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获。”
“殿下说的是荥阳吗?但荥阳也随时可能会失守啊。”
“不,本宫说的不是荥阳。”司马遹摇头道。
“那殿下说的是?”司马虓大奇。
“太傅知道刚才领兵追击本宫的是谁吗?”司马遹不答反问道。
“我一心只想着伏击的事儿,竟没有注意这件事。”
“是淮南王。不,现在或许应该叫他皇太弟了。”
“皇太弟?皇上竟然会立他为皇太弟?”司马虓惊讶得跳了起来。
“这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贾氏的意思。”司马遹淡淡道。
司马虓略加思忖,笑道:“看来,贾氏是真的慌了。她是想用皇太弟之位笼络住淮南王,同时分化诸侯王啊。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手腕的。
“但在本宫看来,她这是饮鸩止渴。”司马遹不以为然道。
“殿下此话何意?”
“太傅不妨想想,先帝子嗣那么多,凭什么是他淮南王被立为皇太弟?成都王会服他吗?常山王会服他吗?其他宗室诸王又有几个会真心服他呢?”
“殿下言之有理。纵观古今,兄终弟及都是致乱之由,况且谁都知道这是贾氏的权宜之计。卸磨杀驴的把戏,她玩了不止一次吧。”
“可惜,人人都看得懂,就他淮南王看不懂。”
“也许他不是看不懂,是故意装作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