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绰颇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司马遹笑道:“怎么?你不乐意吗?”
“回殿下,臣还年轻,资历也尚浅,恐难以担当重任。”荀绰诚恳道。
这时,裴整插话道:“荀舍人乃名门之后,在老臣这里做长史只能是屈才,怎么会难以担当重任呢?有荀舍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为佐,是老臣的荣幸。”
“你看,连裴公都这么说了,你还推辞什么呢?”司马遹再次笑道。
荀绰略想了想,对司马遹道:“多谢殿下的错爱。”又转身对裴整道:“日后就请裴公多多指教了。”
裴整喜笑颜开道:“好,好,老臣恰好缺一个得力助手。”
裴整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他隐隐觉得司马遹不太信任自己,如果司马遹对他的班底没有丝毫改变,他反而觉得不踏实。况且,他本来就对荀绰颇有好感,现在这样的安排可谓两全其美。
“裴公,本宫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和荀长史交代,明天再让他去你那里吧。”司马遹和司马虓住进郡衙后,裴整将自己的衙门转移到了野王县衙。
“不急,不急,什么时候来都不迟。”裴整心领神会,马上带着众属官退了出去。
“彦舒,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让你去做这个长史吗?”裴整走后,司马遹问荀绰道。
“殿下是想让臣监视裴公吧。”荀绰不假思索道。
“这只是其一,可能还不是最主要的。”司马遹拍了拍荀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本宫是想让你多历练下,尽快成长起来。”
“殿下知遇之恩,臣感激不尽。”荀绰一下子哽咽了。
“你觉得眼下河内郡最紧要的是什么呢?”司马遹又问道。
荀绰略想了想道:“臣以为,朝廷很可能会派兵攻打河内,咱们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加固城防,加紧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