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式,司马遹对洛阳的人事变动了如指掌,如果有针对河内的军事行动,自然也无法瞒过司马遹,可以第一时间做出相应的防御措施。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渐凉。这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司马遹一面啃着馒头,一面看着从洛阳传回来的简报,只看了一眼,他便忍不住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司马虓一面说,一面接过简报,扫了一眼后惊呼道:“淮南王居然被杀了!”
“呵呵,意料之中,没什么好意外的。”一旁的王敦头也没抬,继续吃他的早饭。
“他好歹也是皇太弟啊,怎么败得这么快?”司马虓犹有些不敢相信,仔细看那份简报。
“空有其名而已,有几个人会服他呢?”荀奕也插话道。
“太可怕了,自皇上即位以来,洛阳发生多少次政变了?”司马虓感叹道。
“先是杨骏,被贾氏所杀;然后是汝南王、卫瓘和楚王,死于贾氏之手;消停了几年后,贾氏被杀;这才过了没几个月,淮南王也死于非命。”王敦马上一一数了起来。
“看这样子,变乱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啊。”司马虓唏嘘道。
“当然结束不了,就凭赵王,他控制得住局面吗?先帝还有那么多子嗣,何时轮得到他赵王发话了?”说到这里,王敦抬起头对司马遹道:“殿下,咱们是不是该去洛阳了?”
“洛阳还有多少兵力?”司马遹不答反问。
“大概还有十万吧。”王敦想了想道:“淮南王一死,现在中军全部落入赵王之手了。”
“是啊,我们这个时候去洛阳,岂不是找死吗?”司马遹幽幽道。
听到这句话后,众人都一阵沉默,王敦忽然暴怒道:“这是什么世道啊?殿下明明是太子,为什么连洛阳都回不去?他赵王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在那里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