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做,不要给任何人留下话柄。”司马遹断然拒绝道,其实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到底要不要离开河内,就让老天来决定吧,我只选择接受。
于是,在得到司马伦杀死司马允的消息后,司马遹除了加紧操练骑兵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像没有发生这事儿一样,而司马伦也暂时当他不存在似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凉,黍和稷的收割也已到了尾声。让司马遹和司马虓倍感欣慰的是,今年的麦、黍、稷全都迎来了大丰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九月底时,河内来了一位老朋友,一心想要弥合司马家的长沙王司马乂。
和之前一样,司马乂还是随身带着他的一万精骑,据说其中五千还是跟司马颖借的。
甫一见面,司马乂疯狂吐槽司马伦,说他不该同室操戈,但在骂完了之后,他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司马伦的说客:“本王今日此来,是替赵王传话的。”
“看来,本宫若不离开河内,赵王睡不安枕啊。”司马遹笑道。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司马乂打起了哈哈,继而一脸认真道:“这几个月啊,本王不停的在赵王、河间王、成都王之间往来穿梭,使者的腿都快跑断了,终于说服赵王做出了重大让步。”
“哦,赵王全都同意了?”司马遹又笑道。
“大部分,大部分答应了。”司马乂陪着笑脸道:“赵王说了,只要你愿意离开河内,他会派人将两位小皇孙送到你身边。而且,他还同意你和范阳王在一起,镇守地就定在襄阳,让范阳王以征南将军的身份坐镇襄阳。唯一没有答应的是东宫卫队,他实在做不到。”
不肯归还东宫卫队其实在司马遹意料之中,局势如此波诡云谲,谁舍得白白送人一万骑兵呢?这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啊,甚至比地盘还重要。
“如此说来,赵王还真是慷了个大慨啊。”司马遹还是那不置可否的笑。
“听你这意思,你是同意了?”司马乂听出司马遹口风有所松动,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