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司马虓的带领下,司马遹亲自前往谢府祭奠。谢府距离郡衙很近,院子也不太大,里外各只有三进。
此时,谢澄已经安葬,灵堂也已撤销,唯有牌位还在。司马遹亲自到牌位前敬了一炷香,然后鞠了三躬。
“承蒙殿下亲临祭奠亡父,小女感激不尽,请受小女一拜。”这时,一位身穿丧服的女子从帐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向司马遹行礼道。
司马遹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安慰道:“女公子节哀顺变,日后有何困难,尽管向本宫或者范阳王开口。”那女子只是含泪点了点头,然后悄然退到后室。
自始至终,那女子始终低垂着头,加之室内光线幽暗,司马遹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从她轻盈的步态、清丽的声音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司马遹觉得她的颜值必然不低。
从谢澄家出来后,司马遹问司马虓道:“谢长史家里还有何人?”
“也就剩一个孤女了,就是刚才那位,年已二八,尚未许人。”
“那有劳太傅日后为她寻一个好人家。”
司马虓有意无意的看了司马遹一眼,然后点头道:“殿下放心,一定为她找个好人家的。”
重新回到郡府后,司马遹和司马虓又谈到了洛阳局势,都对司马颙和司马颖之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此役,成都王派出了二十万军队,河间王也派出了七万精兵,长沙王恐怕难以抵挡啊。”司马虓叹息道。
司马遹忍不住一声冷哼道:“李特凭着几万流民在益州为非作歹,张昌蛊惑升斗小民在荆州横冲直撞,没见他们派出一兵一卒前往支援,打起自己人来,那是拼了老命啊。”
司马虓又有意无意的看了司马遹一眼,为什么一说起宗室,他总是一副又恨又嫌弃的样子呢?也许是被宗室欺负得太狠了吧?司马虓不知道的是,司马遹是真看不上那些人。
“殿下以为,长沙王能挺到年底吗?”司马虓又问道。
“若凭真刀真枪的话,他们哪一个是长沙王的对手?”司马遹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