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刘弘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问道:“你和贾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司马遹大喜,连忙将贾南风陷害自己的过程一五一十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到最后鼻涕横流、声泪俱下。
“殿下受苦了。”不知不觉间,刘弘改变了对司马遹的称呼,并道:“自从先帝龙驭宾天后,老夫就再也没有回过洛阳,对京中之事不甚了了,没能为殿下直言,老夫心中有愧啊。”
“刘公言重了。贾氏当权时,父皇亦被蒙蔽,何况他人呢?刘公镇守一方,护一方百姓安宁,才是我晋室真正的忠臣。”司马遹正色道。
“忠臣,忠臣。”刘弘喃喃道,最后苦笑道:“时至今日,老夫也不知该忠于谁了。”
“刘公饱读圣人之书,应该知道大忠该忠于社稷,忠于天下。”司马遹义正辞严道。
听到这句话后,刘弘显然很意外,甚至是颇有点狐疑的看着司马遹。司马遹心道坏了,自己的调门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太虚无缥缈了。
沉默半晌,刘弘又问道:“不知殿下对洛阳如今的局势怎么看呢?”
“除了长沙王是忠心为国,成都王和河间王皆是乱我晋室的逆臣。”司马遹不假思索道。
刘弘又是一愣,继续问道:“殿下可知老夫为何会从幽州来到荆州吗?”
“当然是奉朝廷之命,当此危难之时,也只有刘公才能力挽狂澜。”
“殿下有所不知。当初朝廷召老夫来荆州时,老夫本不想来的,老夫年近七旬,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呢?后来,长沙王亲自写信给老夫,老夫这才答应来的。”
“长沙王一心为国,为荆州选了一根定海神针啊。”司马遹适时的送上马屁。
“殿下不想知道长沙王是怎么劝说老夫的吗?”刘弘意味深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