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默默地听着,逐渐的有些心动了,但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荀眉和王惠风。
司马虓似乎猜到了司马遹的顾虑,继续道:“殿下既然已经与王氏和离了,就不要再惦记着她了,王家是不可能让她回到殿下身边的。臣也知道殿下喜欢荀家姑娘,但荀家姑娘失踪了这么久,也许早已不在人世了,何必如此挂怀呢?”
“她不会死的,她一定还活着。”司马遹坚定的摇着头。三年多了,司马遹还是会经常想起她,想起她英气逼人的脸庞和狡黠调皮的笑容。每次想起,心都会痛一下。
“其实,就算王氏和荀家姑娘都在身边又如何?殿下是太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子妃。殿下身负再造晋室的重任,子嗣之事就不是私事,臣不能不管。”司马虓严肃道。
是啊,自己既然已经魂穿到了这个时代,难道还要坚持21世纪的价值观吗?又为什么要违背人性立一个虚无缥缈的痴情人设呢?除了感动自己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想到这里,司马遹放下了一半的心理包袱,又拎起了另一个包袱:“不过,谢家姑娘还在服丧期吧?现在谈婚论嫁未免有失孝道。”
司马虓见他口气已经松动,连忙道:“殿下有所不知。谢长史临终前曾嘱咐过臣,说他只有这一个孤女,又到了婚嫁的年龄,让臣务必不要固守三年守丧之期,守孝三个月后,如果有合适的,就可以将她嫁出去。”
“真的?”司马遹随口道。
“殿下!您当臣是什么人了,这种事岂能乱说!”司马虓有些生气了。
“太傅见谅,本宫失言了。”司马遹连忙道歉道。
司马虓知道他有时候说话不太按常理,便没有太在意,继续道:“其实,谢家姑娘之前是有过婚约的,还是王衍的大公子。”
“这么巧的吗?”司马遹忍不住哑然失笑。
“还真就这么巧了。这桩婚事当初还是谢祭酒定下来的,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后来,殿下出事了,王衍乃典型的势利小人,又听说谢澄跟随殿下起事,忙不迭的派人跟谢祭酒取消婚约。据说,谢祭酒就是因为这事儿气病的,然后一病不起。”
好嘛,兜兜转转的说了这一大圈,原来谢家姑娘没有嫁出去自己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