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梦?”司马虓睁大了眼睛:“竟有这种事吗?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武皇帝不忍见十五叔被自家人暗害吧。”司马遹淡淡道。
“我实在想不出东海王为何要出卖我,他到底图什么呢?我从没为难过他,甚至可以说是对他信任有加。”每次说起这件事,司马乂都耿耿于怀。
“人心最是难测。一年前,十五叔何曾想到成都王想置自己于死地呢?”司马遹安慰道。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怀璧其罪吧。”司马乂颓然道。
“十五叔这么想就对了。这些年来,人人都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人人都在借天子之名逞一己之私,即使十五叔不曾这么做,但他们依然会这么觉得。”
“我敢对天地发誓,我在洛阳时,从未怠慢过皇上,也从未为了一己私利而做过什么。”司马乂义愤填膺道,继而有些尴尬的笑道:“当然,臣算计过殿下。”
“哈哈,这怎么能叫算计呢?十五叔全都是为了晋室江山。”司马遹大笑道。
“当年,臣与殿下有过几次交谈,深知殿下其志不小,到了襄阳后更是野心勃勃,虽然只是兼并了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郡,但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扩张势力。所以,臣在洛阳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如何牵制殿下,这才让殿下西进益州,又让刘镇南前来坐镇荆州。”
“知我者十五叔也。”司马遹笑道。
“其实,臣在将刘镇南派来荆州时,已经对成都王的真面目有所警觉。那个时候,臣是最迷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十五叔做得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刘镇南,谁能这么快平定荆州?又这么快让荆州步入正轨呢?”司马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