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毅的气色越来越好,虽然还是不能说话,却能喝一点米汤了。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将慢慢好转时,他却再次毫无预兆的昏迷。
就这样,李毅反复的昏迷和苏醒,只是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苏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一个月后,在一次长达七天的昏迷中,李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浑身瘦得只剩下骨头,但在他的脸上,依然还能看到笑容。
在这一个月里,李秀和司马遹都没有上床休息过,实在扛不住了就在地上铺个垫子。一个月下来,李秀和司马遹都瘦了,尤其是李秀,瘦了至少在十斤以上。
由于李毅患病,再加上丧事,司马遹自从开年后一直待在味县,刘琨则趁此机会主持修建从味县到漏卧的道路,至于从滇池到漏卧的道路则委托给了王禁。
与此同时,宁州各地的春耕也如火如荼的铺开,据刘琨粗略统计,播种面积竟达到了去年的两倍,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三季稻。
三月底,将李毅下葬后,李秀忽然跪在司马遹面前道:“殿下为服侍先父,一个多月衣不解带,臣妾感激不尽,请受臣妾一拜。”说完重重磕了一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既为人婿,便是人子,这都是应该的。”司马遹连忙伸手要将李秀扶起,李秀却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殿下,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殿下成全。”李秀继续道。
“咱们既是夫妻,有什么事你说便是。”
“臣妾出生便没了母亲,是先父将臣妾拉扯长大,臣妾自幼顽劣不堪,先父始终优容,还百般顺从,臣妾却没能报答养育之恩万一,心中悲痛难当。从今日起,臣妾决心为先父守孝三年,其间不能与殿下同房,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好,我答应你。”司马遹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