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越石兄是在拍马屁吗?”司马遹忍不住笑道。
“臣不过是实话实说。”刘琨正色道:“殿下,眼下宁州已定,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下北伐收复益州了?”
“越石兄觉得现在时机成熟吗?”司马遹不答反问道。
“李雄在成都称王已有一年半,入主成都也已超过两年,若是再这么任由他割据益州,他的根基将越来越深,收复也就越来越难。所以,对于收复益州,只有越快越好。”
“越石兄所言甚是。”司马遹点头道:“只是广宁通道一事尚没有着落。”
司马遹尚未说完,刘琨立即道:“殿下,臣以为,广宁通道急不得,也不需要投入太多兵力。况且,此事和北伐并不冲突。”
司马遹又仔细想了想,笑道:“还是越石兄看得透彻,那咱们从何处出击合适呢?”
“当然是沿着泸水一直北上,先占据僰道,再以僰道为支点向成都推进。”刘琨不假思索道。僰道是犍为郡南部的一个重要城池,刚好位于马湖江和乾江的交汇处。
“僰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支点,但越石兄有没有想过,一旦咱们占据僰道,李雄一定会首先攻打僰道,而下游的罗尚和王敦不仅不会支援我们,还可能会趁此机会北上,咱们很可能会为他们做嫁衣。”司马遹沉吟道。
罗尚所在的江阳距离僰道约有两百余里,刚好在僰道的下游,王敦又在江阳的下游,距离江阳不到四百里,三地都位于成都以南到东南方向,呈扇形分布。
从战略上来看,如果僰道、江阳和垫江协同作战,对成都极具威胁。但在实际上,这个构想完全不成立,王敦和罗尚或许会配合,但绝不会和司马遹配合。
况且,僰道离成都最近,交通也最为便利,若司马遹进至僰道,李雄首先要解决的便是他。如此一来,司马遹就成了为罗尚和王敦打掩护。
“殿下所言甚是。”刘琨是个明白人,苦恼道:“但除了僰道我们还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