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挂整齐后,李琀一马当先,领着三千如狼似虎的骑兵直冲谯登的步兵阵营,之前发起试探性攻击的杨定则暂时退了下来。
和杨定相比,李琀的战法显得更为简单粗暴,没有任何试探和躲避,只朝着一个方向像楔子一样狠狠楔了进去,想要硬生生将谯登拦腰截断。
“年轻人,你还嫩了点!”谯登冷哼了一声,下令步兵主动让开通道,然后变成两个阵型。
李琀显然没有意识到谯登的应变竟然这么快,愣了一下,重新集结麾下骑兵向其中一个阵型冲刺,想要通过反复的冲刺撕烂谯登的阵型。
但谯登已经看穿了李琀的企图,下令阵型靠得更紧密一些,将长枪手摆在最前面,弓箭手和盾牌手混编,尽量给李琀造成更大的伤害,同时又不与之硬拼。
凭借兵力优势和强大的冲击力,李琀再次成功撕开谯登的阵型,正当他准备散开骑兵绞杀那些步兵时,眼前蓦然出现了另一个步兵方阵,缓步向其推进。
“好胆!”李琀勃然大怒,再次如法炮制,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发起冲刺。而就在他对这一队步兵发起冲锋时,刚被他撕裂的那一队步兵重新完成了集结。
就这样,李琀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之中,他依然可以撕开谯登的步兵阵型,但每次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付出的伤亡也越来越多,因为对方更知道如何去消耗他了。
身处战场之中,李琀只是感觉有点疲累,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身在外围的李雄却看得一清二楚,再这么下去,李琀会被活活累死或者耗死。
一念及此,李雄下令鸣金收兵。对于李雄突然的收兵,李琀颇有些不解,但看了看麾下累得气喘吁吁又面露解脱之色的士兵,他似乎明白了过来,当即集合阵型撤退。
李琀撤退时,谯登并没有下令追击,一来临近中午,已经不适宜作战;二来自己并没有吃亏,甚至占了不少便宜;三来拖下去只会对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