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猪吗?还有没有脑子?这个时候去抢成都,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收到罗尚的求援信后,王敦气得破口大骂道。
“成都毕竟是从他手上丢的,听说成都空虚,他当然是想要收复的。”一个中年男子道。他是王敦的大哥,名叫王含,年约四十多岁。
“呵呵,司马遹在益州折腾了一年多,如今终于将李雄逼走了,怎么可能允许他人染指成都呢?愚蠢!幼稚!”王敦冷笑道。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兵救援呢?”王含沉吟道。
“怎么救?”王敦暴怒道:“李雄的两万大军堵在绵竹,你让我怎么过去?先和他打一仗吗?”
“从郫水呢?”对于王敦的暴躁脾气,王含似乎司空见惯,并不以为意。
“呵呵,郫水,过了郫水还有龙泉山,司马遹和刘琨都是善用兵之人,巴不得我现在过去呢,好将我一起收拾了呢。”王敦阴沉着脸道。
“但若是不救的话,朝廷一定会怪罪的,咱们以后还得指望朝廷支持啊。”
王敦反复踱着步子,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良久才道:“派个使者去一趟洛阳,就说罗尚投降了司马遹,致使益州沦陷,然后联手进攻梁州,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王含愣了一下,大惊道:“这不妥吧,罗尚并没有投降司马遹啊。”
“他反正是死路一条,投没投降的还不是我说了算吗?”王敦阴恻恻道。
“这。”王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他从小就有点号不准他的脉。
“还有郪县的那五千人,也没必要留在那里了,撤回来吧,撤到广汉。”王敦叹息道:“益州啊,咱们以后就不要想了,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梁州吧。”
十月底,斥候按照惯例给司马遹送来了今夏的中原局势,焦点依然在兖州和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