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眼下的朝廷自顾不暇,说了又有何用呢?况且,牵秀颇受河间王礼遇,又怎么会深责于他呢?咱们啊,终究只能靠自己了。”王含叹息道。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王敦忍不住后悔道:“我怎么也想不到司马遹竟然会死灰复燃,也万万没想到朝廷竟是如此不济。”
这不是王敦第一次后悔了,但他也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王含只是沉默不语。
“其实,如果牵秀和张燕联手,未尝不能夺回梓潼。就算不能夺回梓潼,至少也能逼得谯登回援。一旦谯登回援,咱们的机会就来了。”王含沉吟道。
“呵呵,以前司马遹没来的时候,他都不敢来梓潼。如今梓潼已经落入司马遹之手,他更加不敢来了。”王敦没好气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含道:“牵秀毕竟是梁州刺史,司马遹都深入梓潼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再说了,不管他去不去,你都有权力给他下令,日后也能有口实了。”
王敦沉吟半晌,最后叹息道:“好吧,一介使者而已,也不费什么事儿。”说完,王敦立即派出使者分别前往汉德和阆中,让他们领兵前往梓潼,务必拿下司马遹。
除了派出使者督促牵秀和张燕出兵梓潼,王敦还下令城中立即开始戒严,严禁闲杂人等进入,无关百姓能够撤离的尽早撤离,以免给城中造成负担。
一天之后,谯登和王载抵达涪县城外五里处的凉顶山,并依山设置营地,最高处可以对涪县城内一览无余,步兵在山脚,骑兵位于半山腰。
吸取之前在牛鞞被李琀夜袭的惨痛教训,谯登加强了夜间的哨探,最远处的斥候甚至布置到了涪县城外两里处,只要对方骑兵出动,立马就能发现。
实际上,王敦根本没有夜袭的打算,整座城池显得异常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