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雨柔怎么拍打，她就是不肯松手。

“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我不会认错的，你是不是不认识妈妈了？”

“没关系，妈妈记得你身上有胎记，就在右臂的上方。”

姚莎莎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陆雨柔的袖子，露出了一块棕色的胎记。

“没错，就是这个胎记！你就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姚莎莎的声音颤抖，沙哑中带着痛苦的执拗，仿佛找到还在，就是这二十年里她唯一支撑下去的理由。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江盈秋如遭雷击般，整个身子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她捂住胸口，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恐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居然是……姚莎莎的女儿！”

江盈秋的心脏，僵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崩溃和恍惚，无法接受这荒谬的事实。

她的双手颤抖着，心底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彻底击垮。

她哆嗦着声音，喃喃道：“所以……这么多年，我收养的竟然是仇人的女儿……”

“老天爷啊！我竟然把害死我亲生女儿的杀人魔的孩子，当成掌上明珠宠了二十多年……”

她的眼眶逐渐泛红，泪水一点点积聚，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她捂住脸，跪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痛哭失声，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

“倩倩啊……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不相信你……是妈妈错了啊……”

“倩倩是我瞎了眼！是我害死了你啊！”

江盈秋声音中满是懊悔，她边哭泣，边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额头与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这样做就可以换来我的原谅一样。

然而她这幅绝望而又悲痛的模样，在我眼里却显得无比讽刺。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正所谓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

当年如果不是她想要算计姚莎莎，姚莎莎也不会被送入地狱般的境地。

更不会被那个杀人魔折磨致疯，珠胎暗结。

直到生下了陆雨柔这个孽种，最后还亲手收养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孩子。

而在认回我后，如果不是她冷血无情、偏听偏信，我也不会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困境，最后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