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见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小跑着跑了过来,杨广伸手接过托盘后,对着他一挥袖子,那太监又立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杨广看了看托盘中的药碗,眼中凶光毕露,然后一推身后大门,脸上又立马转化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挺身走了进去。
“父皇,父皇,您该喝药了。”
杨坚靠坐在床榻之上,看着这么晚还亲自给自己送药来的儿子,脸上的欣慰之色再显。“是英儿啊,你白日里替朕监国已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晚上不好好休息,还特意跑来给朕亲自送药,辛苦你了。”
杨广走近后,跪在杨坚的床前,用勺子盛了一勺汤药,先是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杨坚的嘴边。
“父皇,儿臣观您最近咳嗽之状不见好转,特意吩咐太医给您换了个方子,所以今晚亲自给您送来,望您喝了之后,药到病除。”
说完就紧紧盯着杨坚,等着他张口把药喝下。可谁知杨坚却突然伸出手,把嘴边的勺子给推到了一边。
“先放下吧,父皇今晚有话对你说。”
杨广看着杨坚的动作,听着他的话,瞳孔猛然一缩,大脑瞬间轰鸣。然后双手木然的放下药碗,轻“嗯”一声后,跪坐在床榻前,等着杨坚的下文。
杨坚没看出杨广的异常,自顾自的开口:“英儿啊。”
“儿臣在。”
“朕和你母后体态都还康健的时候,你母后常常在朕的耳边夸赞起你,说你跟朕年轻的时候十分相像,聪明、勤奋、坚韧!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怨天尤人,只会放在自己心里,独自面对。所以她跟朕说,她很心疼你,也让朕对你多加关心,多加照顾。”
杨广听到杨坚的这些话,心里更加忐忑了,也更加没底了,连眼神都有了些慌乱,强颜欢笑道:“父皇,您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来了?”
杨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眼中尽是慈爱:“而你也确实和勇儿大不一样,虽然勇儿虚长你几岁,可你从小到大,事事都没让朕和你的母后操心过,满朝文武的哪家子嗣都不如你精明能干,就连勇儿也差之你甚远。”
说完杨坚又叹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可勇儿偏偏是嫡长子,按照古往今来的惯例,朕只能立勇儿为太子,在背后推着他往前走,从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你不会怪朕吧?”
杨坚说完没再说话,反而是低头看向了杨广,等着他的回答。
而杨广在听到杨坚的这番话后,也在这时抬头看向了杨坚,却突然被杨坚那双眼睛里含的着愧疚与疼爱,给灼烧的眼睛生疼,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
“父皇,儿臣…儿臣明白父皇的苦心,儿臣并不怪父皇。”
杨坚得到杨广的回答后,这才又继续说道:“可没想到勇儿他……唉!”
杨坚微微顿了顿,又道:“好在英儿你为太子之后,果然没负朕之期望,勤于安政,克己奉公。更是每日兢兢业业,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朕看在眼里,喜在心中。朕深知,这大隋的江山,日后交到你手中,定能繁荣昌盛,你将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
杨广听闻,霎时间心中五味杂陈,连忙低下头,极力掩饰着眼中复杂神色,“父皇谬赞,儿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当不得父皇如此夸赞。儿臣只愿父皇龙体早日康复,能继续引领儿臣为这大隋开创更辉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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