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钱县令。这修缮县衙的钱苗家会赔付给你的,等着便好。”
诸葛汕看着可怜巴巴的钱穆,也是对其出言安抚道。
“真的吗?诸葛大人!苗家真的会出钱吗?”
钱穆听着身后诸葛汕的声音后,连忙回头一脸期盼的问道。
“他苗家的好子孙做了如此大的事情,苗家怎么也得为他们买单啊。”
诸葛汕笑着看了看钱穆说道,只是诸葛汕的眼神在钱穆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县衙一夜的喧闹并没有影响太阳的照常升起,已然麻木的县内百姓虽然都知道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去多嘴谈论。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件大事牵扯到了谁,是谁做的,万一被有心人告诉了苗家人,那迎接他们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城内的百姓们虽然不敢参与谈论,然而诸葛汕却直接将事件直接公之于众。
清晨,就在城内所有的商户陆续开门的时候,县衙的囚车也同时出现在了街上。
囚车内,苗允承,苗允泽,苗允伦以及一众护院们都在车内,诸葛汕直接给这些人来了一场游街示众。
官兵押解着一辆辆囚车在城内游街,车队领头的还特意安排了一名官兵大声说着这些人的罪状。
这种场面自然是引起了百姓们的好奇,一个个皆都是站在街道两旁观望着。
而当百姓们看到囚车里是苗家的三位少爷后,所有人都被震惊的面面相觑了起来。
囚车内的三位苗家少爷感受着街道两旁盯着他们的百姓传递来的目光,也只能恶狠狠的瞪回去。
这种公开处刑不仅让他们三人丢了大人,也让苗家颜面尽失。
而苗家的人被游街示众,此等大事也让城内的百姓们都开始口口相传了起来。
啪!
“都给我回去工作!不准看!不准看!”
随着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越来越多,所有商铺里苗家的人也都挥舞起了手中的鞭子开始对着凑热闹的百姓鞭打了起来。
“谁若是还在街边看热闹,这个月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各商铺苗家掌柜的一句威胁,再加上手下伙计的鞭打,刚刚还聚集在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瞬间都回到了各自的商铺里开始工作了起来。
街道上瞬间又恢复了先前那死一般的寂静,被苗家奴役了几十年的百姓早已不会了反抗,他们只知道服从。
而各商铺内的苗家人则是站在各自的门口,挑衅的看着路过的官兵们。
在他们看来,官府的此举就是在宣战苗家。
啪!
“混账!混账!愚蠢!愚蠢!为什么会让郡守府那些人抓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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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县外苗家的山中豪华庄园内,苗家家主苗瞻榆在得知了苗家人被官府游街示众后,直接在屋内气的暴跳如雷了起来。
屋内除了苗瞻榆外,还有便是身为家主夫人也是苗允承母亲的楚岚,以及前来汇报这件事的苗允湫。
两人看着摔碎茶杯暴跳如雷的苗瞻榆皆都是大气也不敢喘。
而让苗瞻榆如此愤怒的原因还是因为苗允承这三人办的大好事,火烧县衙,袭杀廷案,这里面任何一件事都是夷三族的大罪。
然而这苗允承三人直接两件全做了,做了也就算了,还让人给逮住了,抓了个现形。
这让苗瞻榆想捞人都不知道怎么张口,本来因为丈量土地的事情,苗家便就和郡守府杠住了,这件事一出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瞻榆,你得想办法救救允承啊!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楚岚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苗瞻榆,也是直接哭了起来。
大房在这一代不仅没有出色的人才,更是连直系的孩子只有苗允承一个,作为苗瞻榆和楚岚的独子,二人也是对其宠爱有加。
不然苗瞻榆也不会动用家主权力给其修建了一处庄园。
但就是这种过分的溺爱导致苗允承慢慢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他们三个做了什么!我怎么救!”
苗瞻榆听着楚岚的哭诉瞬间面色一变,瞥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苗允湫后,直接对着妻子怒斥了起来。
苗家三房外加上面还有各位族老,家主也做不到一言堂,三房彼此也都藏着心眼。
如若不是苗允承实在太不争气,苗瞻榆也根本不可能去用二房的人。
而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楚岚却直接当着苗允湫的面让苗瞻榆去救自己的儿子,全然不顾二房的苗允泽以及三房的苗允伦。
这等让人诟病的话语属实让苗瞻榆气的够呛,赶忙对着楚岚怒斥了起来。
言语中还强调了这件事是三个人一起做的,自然也是在对着苗允湫暗示着,这件事三个房的孩子都参与了进去,三房谁都逃不掉责任。
“家主您先不要生气,侄儿的意见是一定要救,正因为他们是苗家人,代表着苗家的脸面。官府如此行事便是在试探我们苗家的态度。”
一直沉默的苗允湫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哭泣的楚岚后,便抬起头言语淡定的对苗瞻榆说道。
“唉,允湫啊。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那诸葛汕如此行事就是冲着打我们苗家的脸来的,此事,不好办啊。”
苗瞻榆听着苗允湫的话语,面色也是稍稍缓和了下来,越想越头疼的他无奈的说道。
“罢了,这件事把三房都牵扯了进去,也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允湫,去通知你父亲还有三房的人,还有各位族老,大家一起商议一下吧!”
苗瞻榆在思考了一下后,便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