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狂风在帐外呼啸而过,吹得营帐布猎猎作响,仿佛是死神在叩响战鼓,气氛凝重得似要凝结。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萧景和冷峻面庞上晃荡,恰似他此刻起伏不定的思绪。他紧攥拳头,盯着沙盘,心中暗自思忖:眼前局势如此严峻,三倍于己的敌军且占据高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该如何是好?半晌,牙缝中才挤出话来:“敌军三倍于我,还占了高地,这场恶战,不好打。”
副官面色凝重,却仍强撑镇定,抱拳道:“将军,敌军势头虽猛,可咱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各个盼着跟他们拼一场!”此时,帐内的火把闪烁着,映照着副官那坚毅又带着一丝决然的神情,他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将军独自面对这困境,哪怕拼上性命也要为胜利争取一线生机。
萧景和微微摇头,眉头拧成死结:“硬拼?那不过是送死!得想个巧计破局。”说罢,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帐外风声愈急,似在催促着他们快做决断,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战术策略,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副官见状,犹豫一瞬,低声进言:“将军,要不趁夜黑摸营?敌军刚扎营,戒备定有松懈。” 副官内心也知晓这计划风险极大,但此刻实在是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冒险一试,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萧景和抬眸,目光锐利如鹰隼,扫向副官,思忖片刻,缓缓道:“此举冒险,一旦被发觉,便是全军覆没。不过,倒也不失为一计……” 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或许能扭转战局,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副官心头一紧,听出将军的顾虑,忙又说:“属下愿率敢死队先行探路,若有异常,即刻发信号,绝不让大军陷入险境!”此刻他手心满是汗水,却目光灼灼,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心想自己这条命早已交给军队,只要能为胜利铺垫,死又何妨。
这时,营帐一角,经验丰富的老兵赵川忍不住插话:“将军,副官这法子虽说险,可咱也不能干等着。敌军居高临下,拖久了,补给一断,更难翻身。要不,小股精锐先去扰营,引开部分敌军,大部队再突袭薄弱处?”赵川说话间,一阵强风灌进营帐,吹得众人衣角纷飞,他心底其实也有些忐忑,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明白,此时必须主动出击。
萧景和没立刻回应,踱步权衡。片刻后,目光定在沙盘上一处山谷,沉声道:“敌军辎重多囤于山谷后,若佯装攻山,主力绕后突袭辎重,断其后路,或能乱其阵脚。” 他觉得这或许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只是实施起来困难重重,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副官眼睛一亮,却又蹙眉:“可敌军也防着这手,山谷口定重兵把守。” 副官在思考着如何突破这一难关,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赵川挠挠头接话:“咱挑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扮作敌军溃兵,混进去制造混乱,给大军争取时间。” 赵川想着自己手下有几个机灵的士兵,应该能胜任这任务,心里稍微有了些底。
萧景和微微点头:“可行。传令下去,挑三十名机灵弟兄准备。”
话音刚落,负责军备的校尉张力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火器虽威力大,但咱库存有限,若主攻山谷辎重,得多备些火油弹,只是这调配、分发尚需些时辰,还望将军斟酌定夺。” 张力心里很是焦急,担心因为军备的问题影响整个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