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的雨夜,寒风夹杂着雨丝打在窗棂上。苏子恒伏案看着东厂送来的最新密报,目光如炬。
“润州、苏州两地的士绅已开始联络各地商会,准备封锁盐市、粮市与布市。他们企图通过经济动荡逼迫朝廷放松管控。”程岚低声说道。
苏子恒合上密报,冷冷说道:“江南的士绅还是太天真了。封市?他们以为可以用百姓的疾苦来要挟朝廷,却不知这只会让朝廷对他们更痛恨。”
他转头看向陆平:“东厂密探可查明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
陆平拱手答道:“大人,目前探知,润州的盐商准备以‘缺货’为由停运所有盐货;苏州的布商则在传谣,说布价将暴涨,引发商贩囤货。更有消息称,他们已暗中联络部分地方官员,希望以地方安定为借口,联合阻挠舶司行动。”
苏子恒眉头微皱,冷声说道:“商贾可以封市,但他们的资源终究要运出去。既然他们敢妄图扰乱朝廷,那我便先断了他们的退路。”
次日清晨,苏子恒即下令舶司官兵全面封锁建康至润州、苏州的商道。凡未经舶司批准的货运车辆,一律扣押检查;所有盐仓、粮仓与布仓,全部纳入舶司监管。
建康舶司的告示很快贴满城墙,引发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对舶司的强硬感到担忧,也有人因盐价暴涨而对士绅心生不满。
“舶司出手了,这些盐商和布商还敢乱来吗?”一位挑盐的百姓看着告示,低声议论。
“可舶司只管查盐商,咱们买盐还是贵啊!”旁边有人叹息道。
听到这些议论的程岚眉头微蹙,向苏子恒说道:“大人,商道封锁虽然可以压制士绅的行动,但若民生问题无法缓解,百姓恐怕会对舶司不满。”
苏子恒目光冷然:“民心是要的,但朝廷的法度更是必须的。传令,舶司从查封的盐仓中调配库存,统一销售,定价比市场低一成。”
程岚一愣,随即躬身道:“大人英明!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安抚民心,还能让士绅的封市失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