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茅坑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周身气息翻涌,双手紧握倭刀,猛地大喝一声:“烈火流霞斩!”刹那间,一股炽热的气流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仿佛连周围的树木都被这股热浪烤得微微卷曲。
秦川心中暗叫不好,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躲避的机会。然而,这炽热的气流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他深知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紧牙关,运起全身功力,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一棵苍松,准备硬扛这凌厉的一击。
只听见“嘣”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都震裂。秦川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气浪冲飞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足足飞出去八百丈远,最后重重地摔在一堆枯枝败叶之上。要不是山下茅坑只用了三成功力,他恐怕真的就要去见他太奶了。
柳飘飘原本躲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担忧,双脚不由自主地发软。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快步跑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住秦川的头,而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秦大哥,秦大哥,你没事吧?秦大哥!”
“没事,死不了,哇……”秦川还想再说什么,却不料体内气血如同翻江倒海般涌动,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溅落在柳飘飘的衣衫上,触目惊心,吓得柳飘飘花容失色,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眶中也蓄满了泪水。
“嘿嘿嘿,怎么样,服了吗?”山下茅坑得意地冷笑道,那笑声中充满了傲慢与嘲讽,在山谷间回荡。
“哼哼哼,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秦川挣扎着站起来,尽管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就在这时,他的手臂正好碰到柳飘飘别在腰间的霰弹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于是故意用语言刺激山下茅坑。
正所谓骄兵必败,山下茅坑果然上当。只见他仰天大笑,狂妄地说道:“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他脚下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速地逼近秦川。他的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全力使出“烈火流霞斩”的第七式——“霞光满天”。只见他大喝一声,一股烈焰冲天而起,那火焰犹如六月的晚霞,绚烂夺目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半边天空都被染红了。
秦川眼看他越来越近,心中暗自计算着时机。不等山下茅坑全力出招,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柳飘飘的霰弹枪,就地一滚,骨碌碌滚到山下茅坑跟前。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犹如一只灵活的猎豹。紧接着,他抬手就是一枪。
众生平等器果然不是盖的,只听见“砰”的一声,无数颗钢珠喷射而出,犹如漫天花雨,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向山下茅坑。山下茅坑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躲避。只听见“哔啵哔啵”一阵响,他的夜行衣瞬间破了无数个洞,手上脚上多处受伤,鲜血直流。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也伤得不轻。
秦川还不死心,又接着扣动扳机,谁知枪里没有子弹了。山下茅坑已经是惊弓之鸟,听到扳机空响,吓得满地打滚。
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川赶紧跑到他背后,挥舞锯剑使出一招“金蛇狂舞”。只见锯剑之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啪啪”地抽在山下茅坑背上,抽得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山下茅坑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自己吃了大亏,再战斗下去,情况只会更糟。于是,他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霹雳弹,对准秦川扔了出去。
一阵“哔啵哔啵”的声响过后,一股浓烟升起,火光四溅。山下茅坑借着夜色掩护,飞也似地逃走了。
“秦大哥,你没事吧!”柳飘飘急忙扶住他,声音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与担忧。
“我没事,飘飘,你怎么样?”秦川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我还以为你会傻傻地和他公平决斗呢?”柳飘飘破涕为笑,眼中却依然含着泪花。
“我才没那么傻,用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更何况对付这种人,压根儿不用讲武德!”秦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们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几天的跋涉,这一天,他们来到了热闹的铁树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秦川和柳飘飘又累又饿,正好看见“悦来客栈”,便信步走了进去。
看见秦川长得风流倜傥,老板娘喜出望外地迈着碎步迎了过来。她的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风情,像是踏着无形的韵律。一袭鲜艳的流彩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似是灵动的水波。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颈边,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如远黛,细长而温婉,眉梢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双眸明亮如星,流转间满是盈盈笑意与洞悉世事的聪慧,顾盼生辉时,能让人瞬间沉沦其中。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常客的熟稔热络,又有对生客的热情欢迎,让人如沐春风。
“哟,哪里来的稀客呀!快请进,快请进!”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首动听的小曲。她的眼神在秦川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而后又迅速看向柳飘飘,那笑容依旧亲切。“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