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不幸的童年表示遗憾,还有,这个拉赛勒可真是个畜生。”陈骅感叹道。
“我当时最期盼的就是有人能把我从那里领走,至少不用再遭这种邪罪。”陆舒扔掉那根华子,朝出神的陈骅伸出手来。
听了那么长时间的故事会,总不能连根华子也不给我。
陈骅给陆舒又续上了一根,陆舒这才继续说下去。
“时间长了,虽然没有人把我领走,但一个叫舒马赫儿童福利的基金会开始资助我,资助我的生活,资助我学习,我的待遇才开始慢慢好转。在拉赛勒福利院,孩子背后有人花钱没人花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关于这个舒马赫基金会。”陆舒皱起眉头,狠抽了一大口烟,“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孩子将姓氏改为‘舒马赫’,除此以外就再没别的要求。”
“这么奇怪的基金会?”陈骅也感觉有些纳闷,“这个要求是谁说的?”
在汉斯这种资本当道的国家,基金会资助别人总是有点要求的,要么是学成以后进入他们公司工作,不然就是提供数十年长的分期贷款让受助人偿还,又或者是吸引那些功成名就的受助人回来投资。
茨威格曾经在《断头王后》里写过这样一句话——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谁也不是开善堂的,付出总得有回报,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这个基金会只顾着往外撒钱而不求回报,要么主事人是个颇具理想主义的富豪,要么他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