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破的手掌上,鲜血顺着刀锋淌下,一上一下,汇成一道血液喷泉。
“他们在击杀平民!”陆舒震惊的回过头,轻声对身后几人说道。
“我看一下。”陈骅显得难以置信,抢过陆舒的位置向外看去。
陈骅正好看到矮个绿迷彩把刀从医生胸膛抽出,又往那两个伤兵身上捅去。
这一次,矮个子没有扎他们的心脏,而是戳进其中一个人的眼睛,狗腿刀轻轻搅动,破碎的眼球混杂鲜血从眼眶里流出,在陈骅的视角里,士兵流出了两行血泪。
士兵应该是在刚才的交战中受了伤,状态相比医生更差,只能在原地不断抽搐。
“这群畜生……这不是击杀,这是虐杀!”陈骅被染成当地人发色的短发根根竖起,整个脑袋显得大了一圈。
这群人杀平民,杀的还是医生。
无论是战场上的医疗兵还是为平民治病的普通大夫,救死扶伤的医生千千万万杀不得。
在别的地方陆舒不知道,但在加尔丹,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收治伤员的医生是真正的白衣天使。
君不见加尔丹已成空城,只留下政府大楼、医院、银行、消防队、警局这些基础设施。
趁着城市动乱,加尔丹犯罪率暴涨,每个留下来的人都无比危险,就连奥马尔去银行取钱汇款,也都是在警察总局的重兵保护之下,离开了那些人,他寸步难行。
“有没有武器,对了,把刀给我。”陈骅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来抢陆舒怀里的那把手杖刀。
陈骅刚刚摸到刀鞘,奥马尔就拦下了他的胳膊,向他手心里塞了一把手枪。
“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把这个带上了。”奥马尔塞过去的手枪,正是那把杀手用过的纳甘1895转轮。
消音器不知道被奥马尔放在哪里了,没了消音器的纳甘1895看起来就是一把小巧精致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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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感谢……”
“舒马赫,我收回刚才的话。”陈骅检查了一下手枪的状态,抬头对陆舒说道,“这不是他们的战争,我们也做不了看客……”
陈骅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用翰语一字一顿的向陆舒说道:
“这,是我的战争!”
从刚刚观察到的东西来看,这群突进大楼的军人属于不宣而战,更是已经对没有抵抗能力的俘虏和平民下了手。
很明显,在这群人脑袋里面,所谓的人道主义,所谓的若涅瓦公约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