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强打精神再次发动催眠,陆舒对弗留斯的话进行了二次确认。
当从他口中得到确认的答复时,陆舒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恢复了一些精力的陆舒从清醒梦中醒来,看到的所有场景还和之前一样,不一样的是,原本醒着的弗留斯睡了过去,原本昏死的亚伯拉罕醒来了。
“你醒了。”陆舒拿过战术刀,走到亚伯拉罕身前,把扎带割开,将遍体鳞伤的亚伯拉罕抱起,向外头走去。
这个小矮子的口风不紧,但不能怪他,毕竟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扪心自问,如果是那种审讯落到自己身上,陆舒多半也受不了。
与催眠术审讯法不同,这群人的审讯方法充斥着暴力。
“他……”亚伯拉罕指向还跪在地上倚靠着钢管的弗留斯,眼中充满同情。
“没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不太老实。”陆舒背着亚伯拉罕走向外头,不再去管弗留斯的死活。
从最开始认识弗留斯的时候,那种暴躁和不讲卫生的样子就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再到后来的绅士做派,被那几个疑似清洁工的人审讯时的铁嘴钢牙,乃至现在啰哩巴嗦的样子……这让陆舒摸不清这人的性格。
好也罢,坏也罢,无非是看人下菜碟罢了,但这人的形象实在多变,这给陆舒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如果下一秒这人暴起杀人,他一点都不意外。
“可没有他的话,你的证件就没办法使用。”亚伯拉罕眨巴着黑眼珠,眼白如同夜空繁星闪烁光辉。
陆舒瞬间僵在原地。
亚伯拉罕说的对,如果不救这个被剥成光猪的灰衣人,那自己的证件可就没法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