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凛冽,四周匆匆行走的人们都缩紧了脖子。
琼斯快步从医院里面出来,出了大门,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他的那辆已经二十年的绛红色雪佛兰Impala静静停在路边,仿佛在向他招手。
拉开车门,他钻了进去,然后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纸,把买来的药品往副驾驶储物箱里塞的时候,匆匆将手里的纸条看了,然后不动声色塞进嘴里。
汽车发动,排气管里发出沉闷的轰鸣声,车子缓缓进入车道,加速而去。
当他排队取药的时候,有个人经过他身边,将一个纸条塞进他的手里,那个时候虽然他并没有做出惊诧莫名的反应,心里却是不平静的。
有人监视他,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每次他找到新的工作,就有人给老板施压,往往他还刚上班,就会被通知离开。
塞给他纸条的人动作非常隐秘迅速,很显然这个人是知道他的处境的,所以他一直在猜测是谁会这个时候接触他。
直到看到纸条,他的好奇心更强烈了。
回到家里,到房间看了一下老婆的情况,他就窝在沙发里面静静等候。
伊丽莎白正在打扫卫生,见父亲一言不发,也没有奇怪,这几年来,她早就习惯了父亲的沉默。
做完事情,伊丽莎白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在琼斯身边坐下,“爸爸,房租和水电费我都已经交掉了,今天还给你买了一件棉袄,你身上这件换了,回头我给你补一下。”
琼斯伸出手臂看了看,袖子那里的布料已经被磨的很薄了,隐隐约约有棉絮从里面逃出来。
“好的。伊丽莎白,过一会我会出去一下,你在家里等我。”琼斯起身拿过沙发上的新棉袄,展开看了一下,随即换上。